良久，言若楠冷冷的聲音驀然響起：“秦書憐，你可知道——李小寶他已經是我言若楠的道侶了！”
“就是。”李小寶壓根不敢去看言若楠，立馬附和道：“我已經是我師姐的道侶了！”
秦書憐看了看一臉冰冷的言若楠，又看了看他，緩緩搖了搖頭：“好，凡事都有先來後到，我不介意便是。”
李小寶：“……”
言若楠：“我介意——！”
“我峨眉慈念庵兩千多年來的規矩是不能壞的。”秦書憐表情古井不動，緩緩抽出了手中的火靈青冥劍：“摘下麵紗，不是死就是從……你既然不要我，那我便死。”
話音剛落，她竟然長劍一抖，直接朝脖子上抹去了！
What？！
李小寶猝不及防，一臉懵逼。
“師姐，不要——！”
“鏘——！”
紫青色劍光一閃，千鈞一發之際，言若楠及時將她手中的火靈青冥劍挑落，一道細細的血痕出現在了秦書憐的脖子上。
臥槽，這小娘皮是來真的啊！
李小寶被駭住了，脫口吼道：“不許自殺！”
秦書憐眼神中顯出一絲掙紮，隨即一字一句沉聲道：“好，我聽你的，不自殺，但……我慈念庵的規矩絕不能破，李小寶，你我必須結為道侶，別無他途。”
李小寶哭笑不得：“秦姑娘，這麵紗是你自己摘的啊！”
“是你叫我摘的。”
李小寶無言以對：“……”
一隻溫軟的小手悄無聲息搭在了他後頸上，輕輕摩挲了兩下。
“你惹出來的禍，你自己解決。”言若楠的聲音雲淡風氣，聽上去很平靜，可李小寶卻後背一涼——他分明聽出了其中的蕭殺之意。
“我說了，我不介意，畢竟你與她結識在先。”秦書憐靜靜說道：“道侶也不是絕對唯一的，古往今來，同時有兩個道侶的前輩也不是沒有——她做大，我做小，這是我能退讓的極限了。”
後頸上，言若楠的手倏地一緊，李小寶感覺皮都被她揪起來了，腿一軟，險些跪下！
“不是，師姐……”李小寶甫一接觸到她淩厲的目光，眼神立馬又縮了回去：“這樣！道侶的事也不急於一時！二師叔說得對，年紀輕輕，還需修行曆練，不可輕言道侶……道侶的事，過幾年再說！”
說到這裏，他望向秦書憐，用命令的口吻說道：“你覺得這樣如何，秦姑娘？”
秦書憐微微一怔，旋即點了點頭：“好，我聽你的。不過，慈念庵我是不打算回了，我就在這裏，跟在你身邊。”
李小寶扭頭望向言若楠，一臉尷尬。
“你若不同意，那我就自刎殉道，絕無戲言！”
剛欲開口駁斥的言若楠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了下去——這姑娘是真的敢下手啊，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思忖良久，她緩緩點了點頭：“好，你可以留下，不過在這兒……我才是擁有決定權的那一個，就連李小寶都得聽我的，你聽清楚了麼？”
“好，隻要你不刻意刁難我就行，我沒意見。”秦書憐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