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連把牙咽回肚子裏都做不到。
滑子嗤笑一聲,蹲在那人前麵,一字一句說道:“不要說我媽。”
小時候在村子裏,滑子其實算不上是有多厲害的角色,都是一條山溝裏,吃同一條河水長大的,況且滑子身體還很單薄,但是誰要是罵他的時候敢提到他媽,滑子絕對跟你玩命。
滑子罵人也隻罵他奶奶的。
直到有一次江問渠不在的時候,李滑終於吃虧了一次,之後才跟著江問渠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鍛煉”了起來。
隻是那時候的江問渠已經上了中學,滑子其實也受不住那苦,結果也就是有了現在的這兩下三腳貓的把式。
但滑子真要發起狠來,武力值也是相當驚人的,就比如剛才,就算滑子邊上圍了四五個人的時候,還是不需要江問渠過去照應,雖然身上也掛彩了,但對滑子來說,太無傷大雅了。
這時候匆匆跑下二樓的劉超,眼神不知道是真茫然還是假茫然的看著樓下這超出他預料太多的場麵,不敢相信。
劉超看著嘴角流血的李滑,驚訝道:“怎麼回事?”
滑子沒有回答驚訝茫然的劉超。對著地上的男子冷冷說道:“不管凱哥在不在,我李滑在,東娛城就在。”
無形中被李滑越俎代庖的東娛城二當家劉超,臉色陰晴不定,最終還是沒有再說話。
……
幾天前,皇朝會所一間豪華包廂內,坐著四個人,皇朝老大孔四,今天被李滑踢下兩顆牙的倒黴男子,還有皇朝的頭號打手李東,再加一個東娛城二把手,劉超。
孔四吊兒郎當坐在沙發上,被人稱作東子的打手李東永遠是麵癱啞巴角色,隻有今天挨踢的男子和劉超在說話。
一直小心翼翼的劉超問道:“凱哥那邊真的沒問題?”
今天掉牙的男子不耐煩的回答道:“這個不是你該管的,以後你自然會清楚,那個最近去你們那裏的女子是不是跟李滑有關係,萬一李滑依然小事化了不動手怎麼辦?”
劉超語氣有點沉悶的說著,“據我觀察,應該是有關係的,你們也知道,滑子那家夥向來讓人摸不透。”
男子繼續問道:“現在你們酒吧的資金流轉確定是李滑負責的?”
劉超憤憤道:“對。”
要不是這次馮凱出去的時候,將酒吧裏的所有根基全部交給滑子,劉超也不至於被想要玩一次大動靜的孔四利用。
孔四自顧自點上一根煙,慢悠悠插話道:“說這些有屁用,這次滑子不動手由不得他,你隻要事後各方麵配合好就成。”
劉超點了點頭,“一定。”
孔四坐起身子一臉笑意問道:“滑子那馬子怎麼樣?”
劉超愣了愣,隨即諂媚道:“非常不錯。”
聽到劉超的回答,孔四本就難看的麵目配上猥瑣的笑容,越發滲人。
走出皇朝以後,劉超興致勃勃,貌似東娛城的第一把交椅就在眼前。
包間裏麵,孔四問道:“劉超這小子靠得住嗎?”
之前和劉超交談的男子回答道:“不敢保證,如果事成,應該會站在我們這邊,萬一到時候有紕漏,那小子肯定會想辦法保住自己。”
孔四漫不經心,“可有可無的角色。”
……
在劉超去皇朝的更前幾天,東娛城二樓欄杆上趴著兩個男人,一個馮凱,一個李滑,馮凱掏出一包煙,普通百姓都愛抽的平常紅雙喜,遞給滑子一根,滑子很殷勤的幫凱哥點上。
馮凱語重心長問道,“滑子,來這裏多長時間了?”
滑子一副天真可愛的模樣回答道:“快半年了。”
馮凱點了點頭,“就不想繼續往上爬?就憑你小子拍馬屁的功夫都應該去更大的地方拍。”
滑子靦腆一笑,“這裏就很好。”
馮凱拍了拍滑子的肩膀,“過兩天我要出去一趟,回來的時間不確定,我走了以後,照看好場子。”
“放心吧凱哥。”
“如果有人過來鬧事,能和解盡量不動手。”
“知道。”
最後的時候,馮凱看著下麵,低聲說道:“注意一下超子。”
滑子沒有說話,默默抽著紅雙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