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確實又是一次機會啊,矛盾起來了。
許清如看著江問渠別扭的樣子,低頭一笑,“你不說,我可不問,薑太公釣魚那套對我沒用。”
本來已經不打算說的江問渠,經過許清如這一句話直接脫口而出道:“我室友下星期過生日。”
這下倒好,自己上鉤了。
許清如不明就裏,瞪著眼睛,等著下文。
歎了一口氣的江問渠終於如實招來,“就是那天吃飯遇見的那個,他下了死命令,叫我把你也帶去。”
吞吞吐吐說完以後,江問渠又解釋安慰道:“你不去也沒關係,大不了他們多罰我兩瓶酒。”
這句話雖然是安慰對麵的許清如,何嚐不是安慰他自己。
別人都說你拿不定注意的時候,就拋硬幣,當硬幣拋到空中的時候你就知道答案了。
這時候江問渠知道,他心中希望的還是許清如點頭。
許清如低下頭,好像又在思考一個深邃的重大問題。
“我不會喝酒。”許清如沒有抬頭,但耳根已經紅了起來。
“什麼?”江問渠有點裝傻的喜出望外。
許清如抬起頭,臉頰緋紅,嘟了嘟嘴,模樣卻傲嬌了起來,看著眼前裝傻充愣的江問渠,再次說道:“我不會喝酒。”
江問渠終於回過神來,小心翼翼問道:“那你是答應了?”
許清如點了點頭。
江問渠強自鎮定,問道:“到時候我來接你?”
許清如輕輕嗯了一聲。
“那把你手機號給我,到時候聯係你。”江問渠掏出小強諾基亞,再次試探性說道,然後把手機遞向許清如。
許清如稍稍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接過江問渠已經過時好久的老手機,眼帶笑意,瞥了瞥江問渠,不是嘲笑的意思,有點詫異。
然後在鍵盤上按下一串數字,遞回給江問渠。
如獲至寶的某人快速記住屏幕上的號碼,嬉皮笑臉道,“可不許反悔哦。”
許清如噗嗤一笑,沒有多說什麼。
喝完奶茶以後,江問渠也不打算繼續逗留,許清如下一節也還有課。
回去的路上,江問渠想起了第一次見到許清如的情景,和那次在東方新雨公寓裏,還有她那憂鬱的眼神,忍不住的給許清如發了一條信息:好孩子還是要聽話,生活中畢竟也還有幾縷陽光呢。
前半句是許清如說過的,後半句來自《簡愛》。
現在已經坐在教室裏的許清如,看著手機,笑意溫淳,嘟了嘟嘴,邊上一群偷看她的男生一陣頭暈目眩,第一次見新校花笑的如此俏皮可愛。
江問渠收到一條信息:你是?
江問渠回複:啊!我啊!
江問渠收到:好孩子要聽話,那我反悔了。
江問渠差點將手機摔下去,回複道:我開玩笑的。
沒反應。
江問渠繼續回複:我們都是好孩子啊!
還是沒反應。
江問渠呐喊回複:天呐。
教室裏已經上課的許清如偷偷一笑,收起手機,寫下一句:我生活的一個階段今天就要結束,明天將開始新的一個階段。
同樣來自《簡愛》。
差點沒原路殺回複旦的江問渠,垂頭喪氣,失魂落魄的後悔不該這麼著急的打擾許清如。
突然手機震動了一下,猶如枯木逢春的江問渠迅速拿起來一看,是李滑的一條信息:義哥,忙嗎?有事。
一向跟江問渠東拉西扯,天花亂墜,滿嘴火車的滑子,發了簡單六個字,那就是真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