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張得喜一個人在他們學校,周全雄找上門去肯定會吃虧,但是如果張得喜真來他們學校躲了,那就不是他兄弟了。
雖然有一個目前看來還講點義氣的章少鵬,江問渠也不奢望他能如何跟張得喜共患難,就算真站在張得喜前麵了,估計那也是一起挨打的份,如果是滑子在場還有可能跟六七個人玩玩,現在江問渠就希望不管張得喜還是章少鵬能及時通知他,那就行了。
下午第一節課是《財政學》,江問渠一直在想那個周全雄到底應該是什麼背景,他的行為屬於變相勒索,萬一有人真報警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而且在學校裏橫行無忌這麼長時間也沒人管!
對於人情世故和一些社會規則不太懂的江問渠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但是他也不一直等著手機信息了,反正不管他是誰,隻要敢動張得喜,肯定叫他付出代價。
長這麼大也就兩個人敢跟江問渠隨便開玩笑,隨便稱兄道弟,那就是李滑和張得喜,不是說江問渠有多高傲,不近人情,相反在高中的時候,他們宿舍或者說他們班的男生都是全校膽子最大的那一群人。
說他們是狐假虎威也不錯,由於從高二開始江問渠打架的實力漸漸在校園裏傳開以後,那些敢跟他們班挑釁的校園混混不管放出什麼狠話他們班的男生都敢接,但最後一聽說要到江問渠宿舍裏去解決,基本也就不了了事了。
對此江問渠也沒什麼在意,畢竟同窗嘛,該幫的幫一下,對他又沒什麼損失。
可要想讓他幫那群對他獻媚,但跟別的一些農村同學裝神氣的裝逼同學真正出力,那也得讓江問渠好好考慮考慮,他不是愣頭青。
可是張得喜跟李滑不同,滑子不用說,跟他一起長大的發小,張得喜則是用心跟他結交的,以至於他被張皎月騷擾以後,得喜子直接快把江問渠看做自家人了,周末江問渠不回家的時候,吃飯都叫去他家。
而他們家很有話語權的那位老太太,知道江問渠跟張皎月的事後,不但不反對,居然說要把張皎月許配給江問渠,還對他問長問短的,最後直接叫江問渠叫她奶奶。
而張得喜的老子張慶遠則動不動就要張得喜向江問渠學習,也弄的江問渠不好意思。
真他娘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後來江問渠打死都不去張得喜家了。
可張得喜一直是他的兄弟。
接下來是一節《政治經濟學》,老師居然是開學那天葉明老子叫去跟他們一起吃飯的那位他們係的年輕黨支部書記。
今天還是很正式的穿著,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一臉笑意,就是不知道那一張笑臉背後是陰暗還是陽光,反正江問渠估計不是什麼好鳥,要不然開學就能被人請出去受賄?
而這位年紀還不到而立之年的黨支部書記,點名到葉明的時候沒人答應,也隻是輕輕一笑,好像在他的意料之中。
課堂中這位老師也顯現出他的專業實力,不用翻書也沒有多媒體課件,侃侃而論的一節課,不光生動還不時的用幽默話語來點醒一些昏昏欲睡的學生,臨下課時看了一眼坐在最後的江問渠三人。
郭京其實算是他們宿舍裏最會做人的一個了,趕緊給這位年輕黨書記回了一個微笑,而年輕老師也笑著輕輕點了點頭。
李波一直低著頭,江問渠則不鹹不淡的跟他對視了一眼,沒什麼表情,這讓年輕書記對這個那天在飯桌上吃的不亦樂乎的學生印象又加深了幾份。
下課回到宿舍江問渠在想要不要去張得喜那裏看看的時候,樓道裏傳來一聲通訊“金融一班江問渠有人在下麵找”。
江問渠到對門宿舍窗戶口一看是郝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