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內院。
夜色已涼,本該安靜的夜空,卻被一陣嘈雜的聲音打破。
“公主。求求你了。不要啊!”
“啊。”
陣陣的慘叫聲與哭聲。響破夜空。
端坐書房的人終於不安起來,起身急速往紫苑宮趕去。
難道,是病又犯了嗎?是嗎?
當又一位宮女慘遭殺害時,跪倒在地上的十四位宮女早已淚流滿麵,恐懼與絕望吞噬著她們的身心,不停的求救,卻抑不住全身的顫抖。在她們麵前的,是魔鬼啊!不!是比魔鬼更可怕!
一雙利爪伸來,又一位宮女被扭斷脖子,公主紅衣袖一拂,被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頭疼。疼。幫幫我。”
看著跟前的同伴一個一個的倒在自己麵前,已經瀕臨絕境的其他宮女們也隻有認命了。她們不敢逃,隻能充當公主發病期間的發泄工具。即使在她們麵前的是魔鬼,但是相比之下,離國的聖主更讓人覺得恐怖,他的冷血,不會對任何人留情麵,曾經,他曾一人挑戰靈族的眾多軍士而還處於不敗之地,死在他手裏的人何止千萬。但就偏偏這樣的人就隻關心她的唯一的妹妹,這離國的唯一的公主羽菲
公主發病是從十年前開始的,發病的公主就像是從地獄來的魔鬼,而紫菀宮的宮女,就是她發病期間的玩具。
可是,經過治療後的公主,已經很久沒有犯過病了,今日,為何?
紅衣飄飛,對視她們的是一雙血一樣的顏色的眼睛,透露出濃重的殺氣。眼裏的深紅是靈魂的深淵。
忽然,緊閉的大門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撞開,隨即,公主突然癱軟下來。一雙大手緊而有力的環抱住了她的腰肢。
金爵衣下,是張憂傷的男子的臉。
該男子輕輕把手中的人兒緊抱在懷裏,眉間有瞬間的緊鎖,轉換而來的是雙帶著寒氣的充滿殺氣的藍眸。
“通通給我下去。”
待所有人都退下後,離槊輕輕將羽菲放在了床上。撫摸著因病而顯蒼白的臉龐,離槊的心抽動了下,有那麼陣的疼痛。
“聖主,寒祭祀求見”
“準”
離槊負手而立,抬頭望著窗外無月亮的夜空,冷聲道:“是不是時間快到了?羽菲的病經過你的治療已經很久沒有犯過了。”
“是”一襲白衣,少年一語道破,“依臣推算,大概就是在這幾天了。”沉默了會少年又接著說道:“聖主。辰星還未歸位,為何昨日就開始派大量的兵力駐紮在於妖族的邊界邊緣內?難道聖主也糊塗不成,想想妖界的人會作何感想?”
離槊轉身,與寒梟怒目而視,剛剛的話好像刺激到了那位冷漠的聖主。
他輕笑:“梟,自靈界歸順本聖主後,就從未讓本聖主失望過,但今日,也難得糊塗啊!”
這抹笑容,讓寒梟為之一愣。
“再有幾天,就會有好戲上場了,而這一切的關鍵就在於”離槊說著,轉身望向身後,那躺在床上熟睡的美人兒,心在那時又是一陣促動。
寒槊輕歎一口氣,道:“羽菲公主是鑰匙,但是,聖主就不擔心嗎?一旦失敗,神元盡廢。公主他就會。”
“本聖主再說一遍,不用你來指責我。”後麵的話語被離槊生生截斷“本聖主從未失敗過!”
寒梟止聲,從認識他到現在已有百年,他總是那麼的自信。他輕歎,總有一天他會敗給某人。
轉身離開的瞬間,寒梟的臉上有矛盾的成分。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去關心他,不是該恨得麽?
離槊,總有一天,靈族會跟你算清這筆賬的。他暗暗發誓,心裏卻有些不是滋味。
再次抬頭望向那夜空,這是已有一輪彎月高掛。寒梟輕笑:“一百年了,還可以再見到你嗎?”
“雪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