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這條尋人啟事被在朋友圈狂轉,簡言因為林冰心的事情備受打擊,一個人呆在辦公室裏,悶頭抽煙。
一時想著,隻是一年怎麼還忍不了?可是想到冰心要回到寧致遠身邊,他怎麼都忍不下心頭的怒火。
都說女人變心如同覆水難收,原本他對這句話嗤之以鼻,誰變心他的冰心都不會變。
可是她不止是變心,還是變得徹底,任他怎麼挽留她都不肯留下。
尤其是想到兒子,他的更是難過,自己的兒子竟然要叫那個人渣做爸爸?
心裏有個衝動,想去搶回寧念,可是他清楚自己那麼做的後果。
先不說冰心會恨他,在法律上他也沒有這個權利。就算是他做親子鑒定證明寧念是他的兒子,也要經過漫長的訴訟才能要回寧念。
怎麼想都是死局,頹然的閉上眼,頭往後靠在椅背上,手指夾著的香煙,燃燒出縷縷青煙,室內的空氣都帶著愁緒。
“當當當.....”
“進來。”
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簡言睜開眼,將手中的香煙按滅在煙灰缸裏。
“隊長,你看看這條微信。”
陳家豪拿著手機走進來,一進屋就被這滿屋的煙霧,熏得睜不開眼睛。
“咳咳......隊長,您這是抽了多少煙,這屋裏都呆不了人了 。”
陳家豪一邊用手扇著煙,一邊走過去把窗戶打開。回頭看到隊長頹廢的樣子,原本閃動著淩厲的雙眼,染上一層愁緒,他的心裏就十分難過。
“隊長,您何必折磨自己呢?”
寧念走後,隊長就變成這樣,想到隊長為林冰心所做的一切,他真的很替隊長不值。
“你來有事?”
簡言不想多說話,感覺頭疼欲裂,用手輕輕捏著眉心。
“隊長,你看看,這個寧致遠到底是搞什麼鬼?”
陳家豪聽到他問,才想起來自己來的目的。剛剛光顧著心疼隊長了,把正事都忘了。
一聽到寧致遠三個字,簡言黯淡的雙眸重新閃動淩厲,接過陳家豪的手機,看到了那條尋人啟事。
“他打的什麼主意?難道他還在進行犯罪活動?意圖東山再起?”
簡言看著手機喃喃自語,陳家豪在旁邊聽了,覺得有道理,用力點點頭。
“對,我看也是,是狗改不了吃屎。他的公司倒閉了,肯定不甘心的,也許這次回來,他還要販毒。”
“讓弟兄們嚴密偵查,我要讓冰心看到他的真麵目。什麼還有一年的生命?根本就是他騙人的伎倆。”
簡言站起來,像是被打了興奮劑一般,雙眸徐徐生輝,重新煥發鬥誌。
地鐵站
北京的地鐵站,人流湧動,每個人都行色匆匆,顧不得去看別人。
年輕人基本上都是手機不離手,那條尋人啟事很多人都看到了。
有的人付之一笑,有的人真的就四下看著,希望自己能發現這個男人,能得到一筆酬謝,還能幫助人何樂而不為。
一個高大的男人,穿著米色的長風衣,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眼睛上架了一副黑色的墨鏡。
墨鏡很大幾乎擋住他半邊臉,風衣的領子立起來,又擋住半邊下巴。
男人的氣質非常好,盡管看不到他的全貌,僅僅露出的半邊臉,加上他從容不迫的氣質。
已經吸引許多美女的目光,紛紛猜測這人是不是大明星?卻沒有人發現,他就是那個尋人啟事上要找的人。
寧致遠順著人流上車,他要去的是他和冰心的定情之地,將他和冰心一起走過的地方重溫一遍,之後就永遠的離開。
這次要去的是香山,冰心就是在那裏開始接受他的。為了不讓他們找到他,買票的時候,他拿了別人的身份證,買完票又神不知鬼不覺還回去。
他知道冰心會找他,為了消失的徹底,他不願意用自己的身份證,不願意讓她們有跡可循。
地鐵上很擁擠,這還是他第一次坐地鐵。以前他有錢,出門就自己開車,或者坐飛機,輪船......
現在他兜裏沒有多少錢,他終於體會到,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是什麼滋味?
破產後他把別墅賣了,一部分錢給了冰心,一部分給了敬老院和孤兒院,他分文未留。
當時他是抱著尋死之心,錢對他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
後來沒死成,他的一切開銷都是丹妮在負責。不過她的錢,多數都是他之前給她的,小丫頭會投資,將他給她的錢翻了十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