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醒醒?那是他良心不安了。”
簡言見她執迷不悟,氣的心口一陣陣劇痛,她怎麼這麼偏執?
“好,你口口聲聲說致遠是毒梟,是殺人犯。為什麼不抓他?”
林冰心深吸一口氣,試著跟他講道理,用事實說話。
“那是因為他太狡猾,沒有留下證據。還有個龍二替他抗下所有的罪,所以我們才拿他沒有辦法,但這些並不能證明他就是好人。”
簡言氣惱的在屋裏來回走動著,雙手用力的梳理一下頭發。
林冰心說的正是他覺得不甘心的地方,明明他和領導都清楚這件事就是他指揮的,偏偏沒有證據告他。
想到寧致遠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睛,靜靜的看著他,嘴邊的淺笑讓他感到憤怒。
他就在他麵前瀟灑離去,臨走前對他說:“拿證據說話,不要隨便冤枉人。”
當時他氣的差點吐血,那個該死的龍二,一口咬定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決定,寧致遠並不知情。
還說公司也是他搞垮的,寧致遠是受害者,叫他們不要冤枉好人。
他們不是沒有努力,可惜就是找不到他參與的證據。
之後寧致遠的證件在海邊被找到,同時還有他的衣服,一份醫院檢查報告。
這一切看著就是一個得了重症,公司破產,加上離婚之人絕望之下,跳海自殺。
從此他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他也曾去查過,那份醫院的檢查報告是真的,他的確得了絕症。
“既然你們不能證明他有罪,就請你不要汙蔑我的丈夫。”
林冰心其實心一直懸著,盡管她嘴上說的肯定,其實她還是很怕寧致遠就是簡言說的那樣。
“冰心,忘了他吧!咱們三口才是一家人,而他是拆散咱們的仇人。”
簡言覺察出自己剛才太過著急,這可能是引起林冰心反應激烈的原因,所以放柔聲音,想用他們曾經的愛拉回她。
“冰心,按說爸爸不應該幹涉你的感情,可是孩子還是跟著親生父親的好。再說簡言是個不錯的小夥子,又救了咱們父女兩次。至於那個致遠......若他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警方也不會調查他的,所以......”
林耀祥聽了他們的對話,覺察出問題所在,看樣子這三個人的糾葛已經很久了。
不管那個叫致遠的究竟怎麼樣?既然離婚了,還是別在牽掛的好。
“爸爸,您不知道致遠是怎麼對我的?他對我的好你們不會明白。沒有他我現在早已經是一個孤魂野鬼,寧念也不會出生。我們的感情是一點點建立起來,最初的時候我是為了不讓寧念成為第二個我,不願意他被人喊野種......那種心情你們不會明白的。”
林耀祥聽到女兒說起這個,愧疚的低下頭。他雖然沒有看到,女兒也沒有多說,但是他能想象的到,從小到大她是怎麼過來的。
到現在她說起野種兩個字,聲音都在顫抖,想必這已經是她的噩夢,是她不願意觸及的傷疤。
“我嫁給他的時候並沒有忘記簡言,他耐心的等待,一直容忍我心裏藏著別的男人,我早產在生死邊緣時,他三天三夜衣不解帶的照顧,孩子被綁架後,他不顧自己的生命去救他。知道寧念不是他的孩子......他也沒有對他有一絲不好。他破產了,為了不連累我和孩子,堅持離婚偷偷的給我們買了保險,還有北京這套房子。他對我的恩,我還沒有報答。所以,我不會在他危難的時候去選擇別人,除非......除非他已經娶了別人。”
林冰心邊回憶她和寧致遠過往的種種恩愛,邊流著淚對爸爸訴說著。
她不想爸爸在沒有看到致遠的時候,就對他的人品產生質疑。
簡言聽了她的話,挫敗的低下頭。
他在她心中的位置已經被那個人渣取代,不論他怎麼說?林冰心都不會放棄。
那他這算什麼?死纏爛打?還是自討欺辱?
“我還有點事,要出去辦。”
說罷,他跟逃跑一樣離開醫院。他要去找路遙,一起去機場調查,看看是不是那個寧致遠來北京了。
“唉,冰心,感情的事情不可強求,爸爸尊重你。”
他還能說什麼?都從年輕時走過的,再說聽冰心的訴說,他對那個寧致遠也很感激,沒有他女兒可能早就不在了。
所以說,感情的事情還是讓當事人自己解決吧!就像是當初父母都介入了,他還是要和李燕妮離婚,因為他的心裏隻有淑儀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