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肖何也隻是龍門的二把手,這一把手都發話了,他不敢不敢從,很利落的翻開了這個月賭場的進賬和出賬,直接甩在了阿彪和於曉飛的麵前。
“你這是什麼意思?”
阿彪陰沉著一張臉看著擺在他麵前的賬本。
“我什麼意思你還不明白嗎?對賬啊。”
於曉飛輕笑一聲,看著臉色一會青一會白的他,仿佛剛才那個怒火衝天發火砸東西的人不是他一樣,又恢複了原來的和善。
“對賬?不是已經對過了嗎?你這話不就是不信任兄弟們嗎?還怕兄弟們吞你的錢不成?”
阿彪也不是吃素的,於曉飛給他噎過去,他馬上就反擊回去。
而且他這話說的也頗有意思,明明於曉飛隻是找他的麻煩,他竟然扯出了別的兄弟來做擋箭牌,想讓他失信於眾人,想讓眾人攻擊他?讓他出醜?
於曉飛搖搖頭,這家夥太小看自己了。
他可以承認,如果是以前的那個青澀的他肯定會覺得事情很棘手,不過現在的他已經蛻變了原本的外殼,變得堅硬厚實,可以去反擊敵人。
“賭場的賬目從七月中旬開始就已經被人動了手腳,原本按照百分之三的利潤,你可以從終獲得百分之一,可是就算給你這麼多,你給我的賬目和數目根本對不上,而且我現在隻是算的賭場賬目,不管別的營銷額度,我隻怕是有人故意在做這假賬糊弄我吧?”
於曉飛這一番話徹底讓其他還安心坐在那裏的人們都慌了神。
而且他還是挑的阿彪說的賬目問題,他也沒說關於其他場子的問題,他現在避重就輕,隻說賭場的問題,所以他就算再想牽扯進來也不容易。
被於曉飛這一番話堵的阿彪臉色可以用一個五顏六色的調色盤來形容了,他也沒有想到這小子還真是這麼執著,竟然一眼就看出了他做的假賬。
不過,即使就是這樣他也不能承認。
這麼一承認到時候什麼都被人握在手裏他可是真的死無葬身之處了。
“我不知道,這賬也不是我做的。”
盡管不想回答,但是阿彪還是梗著脖子硬著頭皮給他頂撞回去,頗又一副死鴨子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但是那雙骨碌骨碌轉動的眼睛吸引了人的注意力,於曉飛捕捉住了他眼睛裏的狡詐。
“你是賭場負責人,錢是你收的,你說不是你做的會有誰信,你是賭場的頭,就算是底下的人動了手腳,你難得會不知道嗎?”
於曉飛危險的眯起眼睛冷冷的說著。
阿彪頓時心裏一個寒顫,他知道於曉飛是打算死捏著自己的把柄不放,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打定主意要自己負責了。
他欺軟怕硬慣了,但是沒遇到過這麼橫的。
頓時心裏也沒有了譜,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隻好一臉求救的望著身旁的賀盛。
賀盛也是在心裏大罵了於曉飛一聲,他也沒想到這個人竟然能把這個帳算的這麼仔細抓住了他們的紕漏就不鬆口,看來這下他也不能保住阿彪了。
人永遠在最困難的關頭,關乎到的隻有自己的利益。
至於別人?管他去死。
賀盛直接無視阿彪帶著求救的目光,再這樣危急關頭他還是先顧全自己再說,至於這個蠢貨和他有什麼關係。
一看到賀盛越過他的目光後,阿彪心裏頓時涼了半截。
於曉飛也正是抓到了這個機會,嚴加逼問,打的阿彪知道措手不及。
“賬目出了那麼大的問題作為一個高層管理不管不問,算是疏忽職守。”
“擅自包庇手下人做假賬,縱容手下人欺淩弱小,勾結外人陷害龍門,你要怎麼說?嗯?”
被於曉飛如同機關槍一樣的詢問,阿彪臉色鐵青,但是也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他突然低垂的腦袋突然抬起頭,充滿怨毒的眼神看著他,手猛的收回腰間,但是下一秒,被於曉飛一個眼神給提示的肖何馬上就帶著一群小弟衝了上來,幾個人牢牢地鉗製住他欲要拔槍的手。
肖何一個反擒拿“咯吱”兩下很輕易的就把阿彪的雙臂給卸了下來。
阿彪還沒來及反擊就被肖何一腳給踹到了地上,慘白著一張橫臉看著於曉飛。
賀盛也沒想到,於曉飛竟然會真的不顧及這裏這麼多人的麵子對阿彪下手,他難道就不怕人心叵測引眾人發怒嗎?
正想張口說些什麼,於曉飛就擺手讓肖何把外麵早就準備好的人帶到了倒在地上吃痛無力的阿彪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