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雖然低著頭,但是也察覺到了頭頂上那道如同針紮般的目光,他有些不適應的縮縮脖子,繼續裝著沒有聽懂的意思。
直到於曉飛的話戛然而止,眼神直接定在低頭男人的身上,頓時語氣一頓,變的犀利強悍,“阿彪。”
一聽到自己被點名,阿彪的心裏就“咯噔”一下,眼神略微有些慌亂的抬頭看了一眼眾人和於曉飛。
他有些不情不願的從角落裏站起身,看著同樣盯著他的眾人,於曉飛一直是一臉笑臉彌勒佛的模樣,看起來很和善。
不等同於他們這些大老爺們兒的粗狂和彪悍。
“飛哥。”
阿彪站起身,平複的臉上緊張不安的情緒。象征的朝他點了點頭問好。
於曉飛倒是沒有直接戳破他隻是,把玩著手裏的筆,語氣頗為漫不經心了問著阿彪,“你來龍門多久了。”
阿彪搓搓手,很老實的回答,“不到一年。”
沒錯,阿彪剛來,龍門不到一年的時間,坐上管理的位置確實不容易,當初肖何也是看他能幹,夠膽色才提攜他上位的。
可惜欲望就是這樣,多少人追逐的對象,又有多少人為了這所謂的欲望墮落,阿彪也不例外。
“龍門對你怎麼樣。”於曉飛繼續接著問。
一聽到這話,阿彪明顯身形一頓,他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明顯就是在提醒他什麼是主人什麼是狗的區別,同時也在告訴他,做人不能忘本。
再坐的眾人高管也皆是吸了一口氣。
還不等於曉飛再次施加壓力,係統茵茵的聲音就在於曉飛的腦海響起來了,“主人,這個阿彪不僅貪汙,還吃裏扒外的勾結梁輝,不止他一個,還有那個賀盛。”
聽茵茵這麼一說,於曉飛又眯起銳利的眼睛掃向一旁的賀盛。
茵茵也是一個神補刀的。
但是她這麼做也是為了他家主人,主人能力好,她也驕傲和開心。
坐在旁邊看著局勢的賀盛也察覺到了於曉飛盯著他的目光,也有些不自然。
他心裏也在打著小九九,雖然他也有中飽私囊,但是他和梁輝勾結的事絕對不能被捅破他相信阿彪肯定也不會說出去,因為他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不過這小子看他的目光還真是有些滲人。
話說於曉飛在這裏收拾著他們的下屬,賀派來跟班的小弟一看到這局勢,也是一個機智的,馬上就給在暗中的梁輝通報了一聲。
這個小弟有些賊眉鼠眼的退出去後,這個小弟馬上搜尋了一個四下無人的角落,掏出口袋的手機,趕緊就給梁輝打了過去。
“喂,跟輝哥說一聲,於曉飛來查崗了,正在開會呢。”
隻見那頭一接通,對方的人一聽,嗯了一聲後就急匆匆的掛斷了電話,去給梁輝彙報了。
殊不知這個小弟剛打完電話,一轉身就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身後的肖何,臉上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這個小弟頓時臉色一白,心裏暗叫糟糕。
還不等他作出反應,撒腿就想跑,肖何已經快速上前一步,一把薅他的脖領子,反手咯吱一聲就扭斷了它的一個手,隨後就讓手下的壯漢捂著嘴給拖走了。
一切都在身不知鬼不覺中悄悄進行。
接到通報後的梁輝那頭也有些不安了,梁輝有些煩躁的繞著屋子走來走去。
他一直以為於曉飛就是屬於那種什麼事都不過問的甩手掌櫃,自己的計劃也一直有備無患的進行著,很順利。
但是今天這突然襲擊倒是讓他沒有想到,讓他一點防備都沒有。
也不是說信不過賀盛和阿彪,他也是領教過於曉飛手段的人,別看表麵上一副笑嗬嗬的模樣,背地裏是一個陰險的家夥,捅起刀子來也是絲毫不留情。
萬一那兩個人嘴邊沒有把門兒貪生怕死的家夥把他的事情都說出去了,那他所有的計劃都會功虧一簣。
最後梁輝還是決定幫他們一下,招呼了兩個小弟,把事情吩咐好了這才安心了許多。
殊不知,變化就是那麼突如其來。
於曉飛和那些個別管理閑扯了一會兒,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於小飛這才清清嗓子,切入正題,也不繞圈子了,直接帶著銳利眸子的眼光直接射向賀盛和阿彪。
大有山雨欲來狂風席卷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