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個小夥子就低下了頭,他很害怕於曉飛那帶著掠奪和審視的目光,仿佛能看穿人的心事一樣,是他這副有些躲閃的樣子更引人注意了。
但是於曉飛並沒有急著揭穿他,而是有些含糊地再次詢問了一下,語氣很和善。
但得到的都是他們個個的搖頭否認。
於曉飛看到他們這種態度,也不想跟他們廢話了,直接上前一步,站到了那個低頭的小夥子麵前,想等著他自己開口坦白。
這個小夥子一看到於曉飛明顯緊張的哆嗦了一下,但是很快就被掩飾了下去。
這個小夥子叫阿遠,是村裏王大曆家唯一的遺子,爹媽去世的早,家裏又窮村長可憐他自幼失雙親,就把她他排進了茶園裏工作。
就是感覺他幹活踏實,為人上進。
所以說,村裏人也都挺照顧他,也都對他挺有好感的,平常為人看起來挺憨厚老實的樣子,也是個話不多的人。
村長也看到了於小飛一直盯著阿遠打量個不停,他也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發現了阿元的神色明顯是有點緊張。
王村長皺皺眉。直接上前一步替於曉飛詢問阿遠。
“阿遠,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俺可是記得當天你有跟人事部的請假。”
阿遠聽到村長的問話後,明顯閃躲了一下,有些支支吾吾的開口,“俺…這時不是俺幹的。”
他這話一出,撒謊的成分居多。
隻要明眼人一看,肯定一眼就能發現,不過礙於麵子,於曉飛沒有急著拆穿他。
“阿遠,我知道你有難處,但是事情現在也出了,如果你知道什麼,可以坦白,大家都是一個村子的人,我也沒打算追究誰的責任,當然如果可以及時的解決問題,是再好不過的,這樣耗下去損失的可是大家的利益。”
聽到他這麼一說,阿遠的神色顯然是更緊張一分。
他有些緊張的攥了攥手,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也很害怕,他怕於曉,讓他承擔責任或者。
現在的這個於校長可是他們村子裏的大恩人,如果他做了這種事情被當麵揭穿,那他以後就不能再在這裏抬起頭了,他也沒臉在這裏繼續生活下去了,所以他現在很猶豫,到底要不要說出實情。
可是看著於校長滿臉篤定的表情,他覺得心裏七上八下的,仿佛自己心裏所想的就被擺在他的麵前一樣,很透徹。
最後阿遠還是耷拉下了腦袋,聲音很低的說著,“這件事確實跟我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在上班的那天,我遠方表弟的一個親戚來找我說讓我請假一天,他幫我替一下班,我當時是拒絕的,可是吧,那個表弟說隻要我讓他上一天班,他就給我一大筆錢…”
阿遠說到這裏,仿佛是心虛的緣故,最後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的無聲…
氣氛一下就沉默了下來。
而王村長的聲音如同炸雷一般響起,他沒有想到這些時竟然還能跟他扯上關係,很憤怒地指著阿遠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就為了那幾個錢堵住了你的心眼,讓他來禍害咱們,你看看現在的茶葉,這樣損失多大一筆的錢,大家辛辛苦苦,勞動了那麼久…!你真是…!”
說到最後,王村長也是很生氣地一甩手,眼神還怒瞪著阿遠,衝著於曉飛有些歉意的摸摸鼻子。
他知道這次是他安排不力導致了外人有乘可機對他們下黑手。
“於校長,真是對不住,俺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哎…!”
村長長歎一聲,看著阿遠的目光,頗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他這不是引狼入室嗎?
他好像也知道你自己導致了,不可挽回的錯誤他也是很愧疚的低著頭不敢再言語什麼。
於曉飛知道這也不能全怪阿遠,梁輝想對他下手那處處都是漏洞,不過他真以為這樣就能搞垮他,也太可笑了。
利用人性的弱點和貪欲。
不過事情已經出了,該追究的責任還是要追究的,不過他並沒有把阿遠給趕走,而是讓他寫了一份檢討,保證以後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要不然自己就主動離開陸豐鎮。
村長也再三保證,以後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他是一村之長,自己管轄內的村民犯了錯誤,他也有責任。
看到茶園的事情已經被解決了,蘇老爺子也是很疑惑是誰對他們下的手,同時也很氣憤。
他對站在一旁的蘇茜擺擺手吩咐道,“小茜啊,去讓上麵的人好好查一下,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