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曉飛聞言，沒有回話。
茵茵忐忑不安的在旁邊垂著腦袋，不見剛剛的絲毫驕傲。
原先是有些肮髒的泥地木板子，被維修了一次過後變成了嶄新的水泥地，牆壁四處也被用牆紙重新糊了一遍，那本來很耗電的燈泡，也被換成了led節能燈。
於曉飛有些不適應，又突然有些想笑。他想也許自己是真的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過了，或者是說很久沒有在跟沈月有這種很越界的接觸了。
沈月進了屋子之後，徑自走到廚房打了一盆水出來。示意於曉飛去洗腳，然後看都沒看於曉飛一眼，就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裏，拿出了兩雙粉紅色的拖鞋。
看樣子是要跟他一起洗腳，於曉飛直接脫了鞋，也不推脫。隨便扒拉了水抹了一把臉，然後拖鞋脫襪子洗腳。
麵對於曉飛的突然出現，沈月即是高興，也有些難過，自責。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沈月也不看於曉飛，而是徑自這樣問道，說到底她心裏有底兒，但是不敢肯定。
“我……聽說你出了點事兒，就趕緊回來看看你。”
兩人的對話多少透著一股疏離感，於曉飛沒想到
天知道他現在有多累，估計一會兒這沈月主動撩他他都沒反應，更何況現在沈月的狀態那麼差，根本就不可能要對他做什麼。
一覺到了第二天，於曉飛急匆匆的去解決了學生跳樓事件。留都沒辦法多留一會兒，知道真相，讓陳述公布。
就馬不停蹄的回去了。
那一夜沒有旖旎沒有多想，一點點的曖昧都沒有。於曉飛怎麼都沒想到，學生跳樓自殺竟然不是因為別的，而就是因為他自卑。
這是於曉飛最不能理解的地方，他很苦惱。回去的路上他的腦海裏一直不斷的閃過一些片段，亂七八糟的片段。
於沈月獨處一室，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尷尬不曖昧，很平淡。學生因為自卑跳樓死亡，這都讓於曉飛開始重新審視自己。
他到底是怎麼了？
時境至此，
沒有怦然心動，沒有唏噓。
有的隻是無奈，滿滿的無奈……
仿佛是已經時過境遷了一樣，時間雖然過的短，但是卻都不一樣了。說不上是物是人非，但是到底是有一些不一樣了。
這讓於曉飛非常的苦惱，
他開始懷疑，是不是他自己處理事情的方式錯了？
他之前一直在抓學生的特長教育隻是看著那些學生表麵上的進步就高興的不得了，已經忽視了那群學生都還隻是學生。
忽視了他們還是擁有著簡單思維的學生，他們瘦弱的肩膀，還扛不起那些亂七八糟的雜七雜八的東西。
總之，於曉飛通過這一件事情，感悟頗深。
也知道了，原來係統可以剝離一個人的感情。
“那，你們係統最後會在雇主成功之後也會隔斷係統與雇主的羈絆，讓雇主忘了你們麼？”
茵茵：“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