劼褚命人喚來醫官,詢問道:“如何,是否可以開城?”
醫館道:“回皇上,臣在桐城數日,此病並未有傳染的跡象,隻是一日之間莫名死去多人,病因尚且查清,如此開城,多有不妥!”
劼褚怒道:“那你們這幫庸才永遠查不出,莫不是還要將他們關一輩子?”
“皇上息怒,並未臣等醫術不精,實在是此病太過詭異!得病的人沒有任何共同點,似乎是隨機的,體內十分正常,隻有皮膚一直在潰爛流血,臣等從未見過此中症狀啊!”
劼褚深吸一口氣,穩住躁動的暴戾之氣,問道:“魏禦史如何了?”
醫官眉頭緊鎖,聲音因為緊張而斷斷續續說不完整,目光始終垂地,不敢去瞧皇上一眼:“魏…魏大人,他……沒什麼事啊!”
“沒什麼事?”
醫官腰佝的更低了,幾欲碰到地麵,顫巍巍的道:“回皇上,臣診脈,臣幾人一致認為魏大人隻是長期勞累,鬱結於心,導致的氣血虧損,服用些調理補品,慢慢養著便能大好,可…可魏大人他,一直處在昏迷中,臣無能為力,實在查不出是因為何啊!”
“混賬!”劼褚怒極拍桌而起,“要你們有何用!隨軍的醫官沒有一個是能用的?你們!!你們!”
再說不出一個字,胸腔起伏,瞧的醫官兩股顫顫。
“皇上息怒!”文清自帳內步出,手中端著盞茶,“天下奇症頗多,也怪不得醫官。”
“那你讓朕如何?隻能看著?”劼褚回身看去,並未接過那杯茶。
文清手輕顫,茶杯尚溫暖,摸著甚冰涼,他將茶放在桌上,麵前跪著一群顫顫巍巍的人,便是看著皇上長大的卓大監也是汗津津的縮在一旁,這段日子,沒有一個人好過,文清低頭沉吟,須臾,他輕撫劼褚的臂膀,想要安撫他,手方才搭上,未及碰觸,劼褚便如火燒般,猛然抽回手臂。
文清愣在那處,手懸在空中,他左右看去,微微刺痛,縮回手後,跪在地上道:“皇上,如今魏大人尚無生命之憂,您要先保重龍體,若您先垮下,魏大人又該指望何人來救?!”
卓公公道:“是啊!萬歲,文清君說的對呀,您若是垮下,難保巴胡宵小之徒再趁機危害我大夏江山,況且西南已經連續三封告急信了,您若再不管,即便魏大人醒過來……”
“住嘴!你們知道什麼?什麼對?現在立刻去把城門打開,若是沒有子檀,你們全部。。。”話未講完,他突然回過頭來,覷到文清低垂的眉目,心慌了。
他是心急,急的沒了理智。
一想到魏西可能再醒不過來,胸腔如利劍刺穿,他可以不和魏西一處,卻也必要知道他尚安好在人世,若然,他又該如何自處。
“啟稟皇上,蹇將軍書函,巴胡軍師出現在西南,仙澤道人的陣法全部被破,他們已退回濱水,無力抵抗,請求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