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此一來,舍甫琴科依靠這個故意的破綻,也拉近了跟穎億的距離。緊跟著,舍甫琴科的箭枝接二連三就過去了。穎億忙於應對舍甫琴科的箭枝,自然也就被他衝到了麵前。弓箭切換成大刀,一刀就砍向穎億。不過穎億這時候也已經把弓箭切換成長槍,一槍杆從大刀的側麵彈開大刀,奔著舍甫琴科的心窩就去了。
舍甫琴科立刻一個鐙裏藏身,硬生生躲開了穎億的攻擊。但如此一來,穎億卻用槍杆敲在了舍甫琴科的馬背上。不但戰馬的血條掉了一小截,而且戰馬吃痛,撒開蹄子就向前麵跑了。等到舍甫琴科重新回到馬背上,讓戰馬停了下來,再回頭看時,穎億騎著自己的戰馬,直奔密林,已經在他的射程之外了。
舍甫琴科失了先手,已經站在被淘汰的懸崖邊上,當然不能任由穎億逃入密林。猛地撥轉馬頭,向著密林衝了過去。卻不料穎億並沒有進密林,同樣猛地撥轉馬頭,奔著舍甫琴科就過來了。長槍再次換成弓箭,嗖嗖嗖嗖就射了過來。舍甫琴科要躲避箭枝,再也無力去管馬的前進方向。雙方眼看又要短兵相接了。
盡管這是舍甫琴科最想要的,但他現在卻覺得非常難受。因為在目前的情況下,他已經完全被穎億壓製,眼看穎億又換了長槍,他竟然感覺那杆長槍上麵長滿了刺,而穎億連人帶馬就像一個刺蝟一樣,他竟然不知道如何進行攻擊。
舍甫琴科有這個想法是非常正常的。畢竟剛剛他好不容易得到一個近戰的機會,卻反而被穎億搶得先手,打掉戰馬的一截血條,擴大了優勢。現在從他這裏看過去,自己無論從哪裏攻擊,對方隨時都有可能擋住自己攻擊的同時,給自己來上一下。
所以舍甫琴科現在唯一剩下的選擇,就是佯攻。每一刀都是虛招,攻擊的目的是以攻為守。但就在他舉刀的時候,對方的攻擊已經到了。每一次攻擊都像是虛的,但又都像要立刻刺中自己一樣。原本準備好的刀招,不得不全力應對對方的槍法。於是等到二馬錯鐙的時候,舍甫琴科所有的攻擊努力都已經胎死腹中,反而被對方趁勢槍頭一甩,又打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差點手裏的大刀就掉出去了。
穎億的戰馬狂奔而去,而舍甫琴科卻隻能盡快讓戰馬停下,然後回頭再次衝鋒。兩個回合的近戰,原本以為會拉近的差距,如今反而被拉大了。剩下的,也就隻有拚了。
而這時候穎億也已經在前方停下戰馬,撥轉馬頭,卻沒有立刻衝鋒。有風吹過,穎億身上的紅色披風隨風飛舞,臉上冷峻地看著舍甫琴科。時間仿佛靜止,舍甫琴科一刹那差點沒有了向前的勇氣。
但舍甫琴科是什麼人,當然不會就這樣停下自己的腳步。隻聽他大喝一聲,雙腿一夾馬肚子,戰馬立刻就跑了起來。穎億則眯起了自己的眼睛,看著前麵飛奔過來的戰馬。忽然嬌喝一聲,同樣雙腿一夾馬肚子,戰馬一下子就跑了起來。穎億沒有再使用弓箭,長槍依然在手,身體伴隨著戰馬的前行一起一伏,卻穩穩地坐在馬背上,迎著舍甫琴科就上去了。
這一次沒有等雙方碰到一起,舍甫琴科已經把大刀舞了起來。此前一個回合,所有的攻擊都胎死腹中,現在他要發泄。他要在雙方接戰之前,把剛剛沒有用到的招式先用一遍。同時他也想好了雙方麵對麵的時候,他要使用什麼招式。但就在舍甫琴科的戰馬高度提速,義無反顧地衝向穎億的時候,穎億忽然將戰馬的腦袋一拍,戰馬立刻折轉方向,向左邊跑過去了。
穎億沒有跑遠,隻跑了三步就停了下來,撥轉馬頭。然後她就看見舍甫琴科紅著眼睛衝到先前計算好的雙方交戰之地,大刀像風車一樣地輪了出去。再一看舍甫琴科的眼睛,居然是閉著的。
舍甫琴科這一陣大刀狂舞,仿佛把全身的力氣都使了出來,直有風雲變色的氣勢。可惜,他的對手,現在正在旁邊站著,靜靜地觀看著他的大刀攻擊。等到舍甫琴科發現大刀的攻擊都落在了空處,非常不對勁的時候,睜開眼睛,就看見穎億已經從自己的右邊斜刺裏殺了過來。大刀還在前方狂劈,再拖回來已經隻能取守勢。然後就發現穎億的長槍舞出了一團雪花,仿佛暴風雪撲麵而來。
舍甫琴科急中生智,猛夾馬身,戰馬鐸鐸鐸跑了出去,終於躲開了穎億的攻擊。但穎億也趁著這個當口,戰馬提速,跟舍甫琴科背道而馳,衝著對麵的密林就過去了。
這一次等到舍甫琴科回過身來,正要策馬追趕的時候,就看見穎億已經下馬,長槍換成弓箭,跑進了密林。而等到舍甫琴科終於跑進密林,四處搜索了一分鍾之後,比賽的時間也就到了。
穎億,也淘汰了一個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