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立即執行。我陪著您到您家去,波梅。而後我們一同去執行。”

五分鍾後,這位司令官和他的下屬武裝到了牙齒,來到了廣場上,也正是這時候,小個兒子爵華納多像去打獵似的上了綁腿,肩上是福勒壽式的獵槍,從另外一條路走過來,後麵跟著3個穿著綠軍服的保衛,屁股上掛著刀,斜挎著槍。

在那個醫生停下來發愣的時候,這四個人走進了鎮公所,那扇門在他們後麵關上了,這醫生嘟嘟囔囔地說:

“我們讓人搶先了,現在得待援。這一刻鍾裏什麼也幹不了。”

中尉彼卡特出現了,他說:

“神甫拒絕服從,他把自己、雜役和看門人一起關到了教堂裏。”

在廣場另一邊,麵對著關著門的鎮公所白色房子的就是沉寂的黑色教堂,它露出了鑲著鐵條的橡木大門。

這時,當勾起了好奇心的居民們在窗戶後麵貼著鼻子或者站到了房前門檻上的時候,突然響起了鼓聲。這時杜區布使勁敲著三快點的集合鼓點出現了。他用操練的步伐穿過廣場而後消失到了田間小路上。

這位司令官拔出了他的軍刀獨自走到大致位置在兩幢房子的中間地方,這兩幢房子都是被敵對的人盤踞著的。他在頭上揮舞著軍刀,使盡了肺部的力量吼叫著說:

“共和國萬歲!叛逆者死!”

而後他朝著他的軍官們所在撤回來。

那些不放心的肉店老板、麵包店老板和藥劑師都上好了他們的排門,關上了店。隻有雜貨店還開著。

這時民團的人員慢慢到了,穿著各式各樣衣服,但都戴著頂有紅道的軍帽,這軍帽形成了全團統一的製服。他們是用自己的老鏽槍武裝起來的,這些老槍30年以來一直掛在廚房的壁爐上,他們真是像一隊鄉下看林人。

等到他周圍有了約莫30來人時,這位司令用幾句話給他們交待了事變情況,而後回過頭來對他的參謀部說:“現在行動。”

居民們聚集在一旁,一麵看一麵議論。

這位醫生很快就確定了他的作戰計劃:

“中尉彼卡特,您前進到鄉政府的窗戶下麵,以共和國的名義要求華納多先生先將鎮裏的那棟房子交給我。”

可是這位原是泥水師傅的中尉不幹,他說:

“您仍舊是個滑頭,您。要讓我去挨一槍,對不起。裏邊那些人的槍法很好,這您清楚。您自己去完成這使命吧。”

司令官的臉紅了:

“我以軍紀的名義命令你去。”

這中尉十分氣憤地說:

“我可不會為幹那種莫明其妙的事去送命。”

圍在一旁的那些有身份的人笑起來了,其中有一個嚷道:

“你有道理,彼卡特,這不是時機!”

這位醫生嘰嘰咕咕說聲:

“一群膽小鬼!”

他於是把軍刀和手槍交給一個士兵,慢慢往前跨步,一邊提防會看見從裏麵伸出槍來瞄準他。眼睛盯著那些窗戶。當走到離開房子不過幾步遠的時候,兩邊兩張學校的大門打開了,一大群小把戲湧了出來,這兒是男孩,那兒是女孩,聚在廣闊的空場子上遊戲吵鬧不休,好像是一大群鵝圍在醫生周圍。沒有人能聽見他在說什麼。

等到那些學生都出來之後,那兩扇門就立刻關上了。

大部分孩子終於都散開了以後,這位司令官於是鼓足了勁喊道:

“華納多先生?”

二層樓的一扇窗開了,華納多先生出現了。

這位司令官開腔道:

“先生,您知道適才發生了政府變革體製的重大事件。您所代表的政府已經不存在了。我所代表的已經掌權。在這決定性的艱難時刻,我以新共和國的名義要求您,請您向我交出以前的權力機構授予您的職權。”

華納多先生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