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千羽誠摯地說道:“雷大哥,你我異姓兄弟,情同手足,你的師父何嚐不是我的師父,即或我為他老人家犧牲,又有何不可?”
“淩老弟……”
“不要難過,小弟是肺腑之言。”
雷剛擦了擦眼淚,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淩千羽忽然歎口氣,道:“雷大哥,有許多事你還不大清楚,等到以後,我再向你解釋,現在我隻能告訴你,令師被囚,小弟也有責任,好在他老人家安然無恙,不然,我的罪惡更為嚴重了。”
雷剛不解地望著淩千羽,分明是話中有話,他實在弄不清楚淩千羽所謂的“責任”問題,默想恩師白眉長老自殺身亡一節,他忍不住號啕大哭道:“師父早就自殺了,我受了騙,也害了你,我……我真該死。”
淩千羽大吃一驚道:“令師果真自殺了?”
雷剛點點頭,道:“不錯,正因此,我更感愧對知友。”
淩千羽心情沉重地道:“不,愧對知友的是我,因為……”
“因為什麼?”雷剛神情激動。
“唉!”淩千羽一聲長歎道:“千言萬語一句話,害死令師的老夫人就是我的生身之母。”
淩千羽艱難地說到這裏,雷剛如中雷殛,全身一震,霍然坐了起來,道:“淩兄,此事果真?”
淩千羽無限感慨地說:“這是說假話的時候?但家母所以倒行逆施,實係種種不得已原因,乃組織失魂幫,造成武林血腥,人心不安等情。”
“我不相信,我絕不相信。”
雷剛神經質地搖著頭,淩千羽的心益發像針刺一樣。
談到這裏,地道中隱隱傳來激撞之聲,淩千羽關心老夫人安危,連忙道:“雷大哥,請稍待,小弟要看看裏麵有何變化。”
他匆忙地閃進地道之內,雷剛默默念道:“如果老夫人真的是淩千羽的生身之母,我該怎麼辦呢?”
再說老夫人艾翎追青後劉心痕不舍,終於,在一個風磨銅鑄成的一個房子裏,找到了青後。
風磨銅房子猶如鐵打鋼鑄,深深地鑄人石壁之內,在老夫人這麵,有幾個透氣孔,這是調節空氣用的,當然另有機關暗門,老夫人一時無法找到,她是就著透氣孔看到青後的。
誰知一望,老夫人卻打了個寒顫,做夢料不到,昔年的二師兄,今日的白帝,竟被吊在一銅架之上,胸部銀光點點,插著十幾根銀針,銀針都插在重要穴道部位。
不待細說,青後早巳治好白帝毒症,但她卻在治好毒症時,以銀針封穴,顯然有所報複。
透氣孔傳出青後的冷笑之聲。
“二師兄!”她說:“這種稱謂你有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