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奇子的這些新規矩獲得了全寨上下的擁戴,也引來很多村民投靠寨子,寨子發生了絕後的繁榮。
獲得了若水,奇子覺得史無前例的滿意。他至此不再隨意下山了,更加多的是待在山上陪若水。他知道若水膽量小,便想讓若水練練膽子。他叫若水殺雞,若水說什麼也不願。奇子就說:外出在外,比不上在村中,沒點能耐會被人欺負的。任由奇子怎麼說,若水提刀的手還是不敢往雞頸子上割。奇子接過刀,一手逮住雞往木板上一捺,刀鋒閃過雞頭便離開了雞身,奇子丟掉雞身,那沒頭的雞身象喝的爛醉如泥酒一樣到處瞎闖撲騰著。若水看得不寒而栗。奇子讓若水試一試。若水怎麼都不敢。奇子說:“若水,你就當這雞是林喜容!”
“林喜容!”若水凶狠的說。
“你想一想他是怎麼欺負你的?”奇子說。
若水想到了那令她悲疼欲絕的那一幕。她心中升起一股火氣,那是對委屈恥辱憎恨的火氣。她似乎看到了林喜容那濃鬱煙臭的嘴和那令人作嘔惡心的嘴臉。若水一言不發,從奇子手中搶過刀,朝著那雞便是一陣陣亂砍,直把那雞砍的八零八落。她自已也一臉是血。她才跌坐到地麵上。
過了殺生關,奇子又教若水射擊。其他人練射擊,用的是標靶。奇子為了讓若水增多膽子。他讓若水射殺的是開始是活雞。後麵是狗、豬等牲口。通過兩個月的訓練,若水的槍法雖然沒達到百發百中的境地,卻也大差不差了。
奇子想著要給若水蓄意謀殺。卻一直沒時機。總算某一天,守備寨子的逮到一個擅闖廟門的挖藥材的男人。依照寨子的規矩,隻要是闖入廟門的人,僅有兩個挑選,一是參加寨子,三是被處死。湊巧這挖藥材的人寧死也不肯與山匪為伍。水鸛子便下令處死他。奇子獲悉,便令人把那挖藥材的給放了。那挖藥材的將信將疑,漸漸來到廟門時,抬腿就跑。忽然,一聲圓潤的槍聲割破無聲的丘穀。挖藥材的人掩著心口漸漸轉過身,隻看見若水臉上沒有神情地站在不遠的地方,手中托著的槍還頂著一縷淡藍色的煙。
“叭叭……”又是幾聲槍聲,那個人的腦殼破了兩個血窟窿,倒了下去。
一旁的水鸛子嚇得很長時間嘴巴要笑掉。
若水依舊是臉上沒有神情地把槍往後腰一插。泰然自若地走了。
到了晚上,在榻鋪上,奇子問若水曾經殺雞都不敢,為什麼現在蓄意謀殺都不眨眼了。若水說是跟他學的。奇子心中沾沾自喜極了。
若水問奇子為什麼有時他很有人情,有時又這麼狠,比如今天挖藥材的那人就不應該殺的。
奇子說:“這你就不明白了。這蓄意謀殺也說說方式的。譬如林喜容應不應該殺?按情理說不應該殺,他是我親叔,還收容了咱們。不過,我若是不殺他,某一天他便會殺我!因此我要宰了他,我才可以不死,寨中的人才怕我服我,我才做得寨主。水鸛子、趙靶子他們都不敢殺林喜容,因此他們就做不成寨主!就象今日這挖藥材的,按理說也不應該殺。不過他看到了寨子,不殺他,某一天他便會把寨子告訴外邊的人,寨子就有危險!宰了他,並且讓你來殺,寨子的事外邊就沒有人知道。水鸛子和寨子的人看見你蓄意謀殺,他們就不再敢小看你,更不敢欺負你!”
聽了奇子這一翻話,若水才知道,這蓄意謀殺也得有考究的。
嘯哥看見洛政委鷹一樣鋒利的眼睛看著他們
武工隊的調轉是在一個深晚上開展的,那一天晚上下著毛毛雨,秋未冬初的丘穀是很涼的,毛毛雨又帶來幾分涼意。
戰士們也沒有棉衣,隻得焦急地走路,想透過趕路讓軀殼溫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