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地方,嘯哥往東一拐,越過一處山梁,從這接著往東走便是鄰縣的領地了,到了鄰縣,何慶餘就難以追擊了。
嘯哥順著山徑一直往東走。
下午的陽光熱辣辣的,曬得嘯哥渾身出汗,口裏好像燒幹的鐵鍋。
嘯哥隨處也不能找到水,原先在山穀老林裏是很容易找到水的,湊巧這個時候已步入秋天,天高氣爽,山中也特其他的幹爽。
好不簡單嘯哥在一角幾塊巨石的裂縫中發覺了一窩水,但那水卻好像被什麼動物弄過一樣有些汙濁,水麵上也漂遊著一些蟲子。想喝水得喉嚨要冒煙的嘯哥攔不住這些,捧了一些喝了半飽。又在身邊的山坡找到一株野藍莓樹,吃了個飽,這樣才接著趕路。
大約走了一個小時左右,嘯哥覺得肚子有些疼,後麵愈來愈疼,再也不能走路了,便在樹腳底下坐了下去。
肚裏好像翻了船一樣鬧騰著,嘯哥憋不住作嘔起來。吐出了一肚子的野杏和臭水,嘯哥好像感受好了些,便倚在枝幹上。這個時候,他想到了若水和奇子。不知道奇子把若水帶到了什麼地方,奇子是不是會欺負若水。嘯哥想起來這,從懷中取出若水丟給他的銀簪,拿手輕微愛撫著。沒過多久他犯起了瞌睡,暈暈乎乎地竟熟睡了。
這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嘯哥蘇醒時,發覺自己是在草棚中,睡在竹榻鋪上。模摸糊糊聽得見裏屋有人在小聲說話。
嘯哥爬起身,感受好像虛弱了一樣,全身疲憊。
一個年齡和若水大差不差的姑娘走過去,親近地說:“同鄉,你醒來了,來,吃藥吧。”
嘯哥這樣才看見她手持一個碗,掌心裏有幾片白色的藥丸。
嘯哥:“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到了這個地方?你們是什麼人?”
姑娘美美地一樂說:“同鄉,咱們是武工隊,是特意幫窮人交戰的,我是阿鳳,是隊裏的大夫,人人都叫我阿鳳,之後你也叫我阿鳳吧。”
嘯哥也曾聽說過有一個叫共產黨的隊伍是特意幫窮人打戰的,但沒料到他們和自己一樣也是穿戴著土布衣服住在山穀老林裏的。
“這是什麼藥,我為什麼要吃藥?”嘯哥又問。
“你得了急性腸炎,或許就是正常說的痢疾。這是四環素片,吃到肚裏就好了。”阿鳳依舊乖乖地說。
嘯哥感覺阿鳳說話的聲音很好聽,便溫順地吃了藥。
這個時候,一個一臉胳腮胡的中年男子從那裏走了出來。
“這是咱們的隊長。”阿鳳對著中年男子說。
被喚作隊長的男人來到嘯哥前麵說:“同鄉,我是朱臨楚,你就叫我老朱好了。”
“老豬?”嘯哥感覺這個人真不錯玩,自己叫自己老豬,他一定很笨,象豬一樣。嘯哥心想。
這個時候,裏邊又走過來一個模樣白白象學校先生一樣的男人。
“這是洛指導員。”老朱對著白白男人說。
洛指導員來到嘯哥前麵,臉上帶上親近的宛然一笑說:“同鄉,你姓名是什麼,是住在哪個村的,咱們好安排人把你送到家中。”
“我是林天嘯,是小流灣的,同村人都叫我嘯哥。”嘯哥說。
“那好,等你病養好了,咱們安排人送你回家。”老朱說。
“不,我不回家!”嘯哥堅定地說。
“為什麼?”老朱問。
“我必須去找奇子和若水!”嘯哥說。
“奇子和若水是誰?”老朱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