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墨盒和淳於墨硯早就知道我的心思,聽到我叫,急忙來到近前,“公子,有什麼吩咐?”
“把這個人帶回府中,待我親自盤問。”
“是。”
兩個人上前推開了歐陽府的人,將夏侯楊柳押在迎親隊伍在那之後繼續往司馬府行進。
歐陽小蕊在眾女眷的幫助下完成了這場婚禮,隻所以要說幫助是因為她本身體力不支,再加上原本就不是心甘願意的,所以為了免於出醜,要在別人的幫助下完成。
我親自將歐陽小蕊送進洞房,她還是很排斥,但由於體力不支,加上心力交瘁,整個人都如同虛脫了一般,任由別人攙扶進洞房,坐到床沿上都有些坐不住了,身子往後一張,半個整個身子都倒在了床上,隻有兩條腿耷拉在床沿下。
“喂她吃些東西吧!好生伺候著。”說完,便走出了洞房,不由得更加恨歐陽禦使了,自個兒的女兒都折磨成這樣了,還要嫁人,真的特別是豬狗不如的東西,你的升官夢算是到頭了,看我怎麼給你難堪?
我無心陪賓客,迎來送往的事都由司馬老太爺他們去做,再說我成親,身為皇帝的慕容薩普當然也要露一麵的,誰讓咱擁立有功呢!不過我自然的是要陪他的,他還悄悄在我耳邊說,事後進宮去一趟,太上皇想見我。
我含糊的應承著,先把眼前的事做好再說,至於去見那老子,不是急於要做的,他能吃能喝,那麼多人伺候著,見到我無非就是想讓我叫他一聲爹,對不起,我一直以來沒想過,所以,能免就免了。
我隻是敷衍的陪皇上喝了兩杯酒,並無醉意,甚至這兩杯酒流淌在我的身體裏如同水一樣,絲毫沒有作用。
來到洞房後,示意所有的人都出去,隻有跟在我身後進來的淳於墨盒和淳於墨硯例外,因為他們過會兒在幫我一個忙。
這個時候的歐陽小蕊在大家的勸說下,勉強喝了點米粥一類的東西,雖還是贏弱不堪,但比先前要好些。
“你不要過來,你過來我就死給你看,讓你喜堂變靈堂。”
我站在原處未動,冷笑,“你就不怕連累到你的父親嗎?他費盡心思的想要讓你嫁進司馬家,無非就是希望有助於他的仕途,你這一死,他也就滿盤皆輸。”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雖然她嘴上是這麼說,但看得出,她猶豫了,父親可以無情,但做為女兒的她還是不得不為父親考慮的。
我繼續冷笑,“你現在已是我司馬象飛的女人了,就算我現在放你走,那一個夏侯楊柳還會接受你嗎?別忘了,他可是個讀書人,讀書人最是迂腐,一個跟別人拜過堂的女人,他還會一如既往的愛嗎?”
她側了下臉,布滿的淒楚,是的,在那一個朝代,女人最重要的是名節,就算他們再怎麼相愛,事到如今,也絕對不可能再有結果了。
“楊柳,來生再會吧!”她淒楚的聲音未落,隻見她自袖管中掏出一把早就準備好的剪刀,反手就往脖子上刺。
有三個武林高手在此,當然絕對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自盡,我一個箭步上前,就奪下了她手中的剪刀。
“歐陽小姐,你可要想清楚喲!這一剪刀下去,你可就再也見不到他了。”雖然我沒有指名道姓,但我口中的他,任誰也知道是指夏侯楊柳。
“他?我還能見到他嗎?”她苦笑著,完全不抱任何希望,當她一腳踏進司馬家大門時,她就已經知道,自個兒的一生完了,不能跟心愛的人在一起,任是什麼榮華富貴都隻是浮雲,了無生趣。
“如果要是連你自個兒都不抱任何希望了,那別人想幫也幫不到你了。”
“什麼,你說什麼?”她眼睛裏忽然之間閃過一絲光采,似乎看到了希望。
我笑著向他點頭,“夏侯楊柳現在就在我府上,如果要是你想見他,馬上就能見到他。”
“不。”她猶豫了,憑心而論,她恨不得立時就見到夏侯楊柳,可是,自個兒現在的身份不允許他這樣做,“你會怪罪我父親嗎?”
聽了她的話,我甚至感到一絲悲哀,如果要是不是你父親,你會落到這個地步嗎?到現在還在為他著想,真的特別是愚孝,忽然之間,我腦海中閃過一個我自個兒也不能接受的念頭,她被父親逼迫到這種地步,心中居然還存有孝道,而我,那一個生下我,讓我在別人家裏長大的人,百般的討好我,而我卻從不給他一個好臉色,如今他已退位成為太上皇,在失去二兒子慕容虎噴後,老的越發快了,仿佛隻是一夜之間,頭發胡子就白了大半,在他有生之年,無非就是希望有一天我能原諒他,喊他一聲父親嗎?可我,直到現在還沒有做到。
“你是想與夏侯楊柳在一起,沒有任何障礙還是希望你父親升官發財?”
“我——。”的確,很難回答,她很想跟心上人白頭偕老,但又不想父親為此而丟官罷職,所以,在兩者之間,她在心裏做著艱難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