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一戶姓田的人家住下,給他些銀兩算是住宿費,他家隻有父子倆,我們三個大男人,住在這個地方,也算方便。
晚上,吃完飯,坐在大炕上閑聊。
“公子,我們要在這個地方住多久呀……呀?”淳於墨盒麵對我,這個地方的環境也實在太糟,我們三個居然要擠在一個炕上睡覺。
“別急,會盡快離開的。”我安慰著他,事實上留在這個地方一點用處都沒有,隻是,這個地方是離清涼神山最近的有那些人煙的地方,總能打聽到一點消息吧!
這個時候,這家的主人田大哥過來送水,鄉下人都很熱情,何況我們又是給了銀子的,他倒完水,轉身剛要走,被我叫住。
“田大哥,坐下來聊聊天嘛!反正,天也黑了,沒什麼事可做了。”
“好,客人想聊些什麼?”他憨厚的笑了笑放下手中的鐵壺,坐到炕沿上,麵向我,等著我挑一個話題。
“你知道有個清涼神山嗎?”我注視著他,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
“清涼神山?就是那一個死過很多人的地方吧?”
“對,就是那一個地方。”我對能從他口中得到消息充滿了渴望。
“不瞞你們說,我年輕的時候,一時好奇,還去過呢!”
“哦……哦?說來聽聽。”
“那是個冬天,田裏沒什麼事做,每天就在村子裏閑逛,串門子,有一天,也是來了三個人,都帶著兵器,一看就是江湖人,那一天夜裏,也是住到我家裏,聽他們說要去清涼神山,第二天就走了,我那一個時候也是年輕,沒經過事,便悄悄尾隨而去,可是剛到山腳下,就被一群女人給圍攻了,那一個慘呀……呀!頭都飛出多遠,還好我離得遠,沒被發現,跑回來了,否則,也一定是小命不保,在那之後,說什麼也不敢再去了。”
“是這樣,我想,不是你離得遠,她們沒發現你,而是她們見你不是江湖中人,所以才放你一馬,看來這個淩波玉宮也不是濫殺無辜的。”
“是這樣嗎?我們鄉下人不懂這些,隻知道開荒種地,餓不著就行了,不過,還有個事,你可能感興趣。”他顯得很是神秘。
“什麼事?”
“我們這個村子裏人少,就這麼幾戶人家,而且很少有那些人願意嫁進來,前幾年,老張家的兒子娶了個媳婦,據說就是清涼神山上下來的,當時似乎好像是得了重病,下山治病的,不知怎麼就遇到老張家那小子了,可能是見那孩子長得俊,就留下了,說來也怪,病居然全好了,還給老張家生了個大胖小子,在那之後,接連聽說,那山上隻要到了歲數,去留都是自願,可以下山嫁人,隻是要廢掉武功。”
“有這種事?”這是我萬沒想到的,這個消息對我來說太重要了,嘴上說著客套話將田大哥送走,心裏已然決定明兒個就去拜訪一下這位老張家的媳婦。
張家的這個媳婦姓赫連,小字秋水,有三十歲左右的樣子,但皮膚很好,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小些,生有一子,見我們到來,頗感意外,她自從離開清涼神山,在這個地方嫁人生子,日子過的平靜而愜意,也再沒有那些人提起她的來曆,在清涼神山的那段日子,成了她的一個記憶,如果要是不是有那些人提起,她自個兒是從不提起的。
“麻煩請問一下你是赫連秋水嗎?”
正在院子裏忙碌的她看到忽然之間出現的我們,先是一怔,似乎猜到我們的來意,停下手中的活計,“我家裏有很多事要做,不能招待各位了,請便。”說完又繼續忙碌起來。
“這位大嫂,我們隻是向你打聽一下清涼神山的事,你不願多說,也沒什麼,不用這麼冷口冷麵的吧!”淳於墨盒最看不得別人甩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