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阿寶在抵抗幽雲帶來的不適同時,感覺到鏈劍對自己的捆綁之勢,眼看就要將自己再一次裹成鐵粽子了,空隙之間金光閃爍,那是騰龍劍意抵抗之威。而“灰虞劍”成高速旋轉之勢,在鏈劍一形成合圍之勢就立刻向曾阿寶頭顱要害旋刺而去。
曾阿寶深感危險,自己肉身強大,也不敢硬拚這高速旋轉的劍鋒,那可是專門破人家煉體防禦的進攻方式,雖說他修煉了“魔霸煉體”,可不想用自己的小腦袋與之嚐試,畢竟那是一名金丹後期修為的劍修發出的攻擊,威力之大任何人也不敢小覷。
曾阿寶劍心一亮,龍卷風雲劍意出,瞬間與流火劍合二為一,劍意仿若與流火劍天成,絲毫不曾外泄,金龍帶著風雲之勢,並裹著一道流火,仿佛是火龍出世,咆哮著繞身體一周後,向高速旋轉刺下的“灰虞劍”轟去。鏈劍立馬被龍卷風雲劍意蕩開,向四周散射而去,並附著一道道流火生生不息,仿佛要將其煉化溶解。
龍頭如視無物般將“灰虞劍”吞沒,毫無阻礙般徑直撲入周圍的幽雲之中,灰色幽雲經不起帶著流火的龍卷風雲劍意的攻擊,如陽春雪水般消融不見,火龍旋轉數周消滅所有幽雲後衝天而起,發出一聲高亢的龍吟,然後將“灰虞劍”狠狠地撞下地麵。
一聲巨響後,場中隻剩下暗淡無光的一柄鏈劍,和遠處相互對峙的兩個人。
許繼仍然站立在那裏,隻是臉色蒼白可怕,曾阿寶的劍意攻擊並沒有直接攻向他。不過他的鏈劍就慘了,像一條沒有生命的死蛇般躺在那裏,裏麵的幽雲劍意幾乎消散殆盡。
“流火焚劍意,這‘灰虞劍’恐怕沒幾年功夫修養,幽雲劍意再難生成如此之勢。”一赤煉峰長老歎道。
“是呀,這流火劍所孕流火劍意,一旦激發能焚燒對方劍意本源,著實厲害,那人怎麼不把他收回呢?”
“或許他有自己的想法吧!”一長老歎道。
許繼麵色陰沉地離開了廣場,隻留下曾阿寶一個人還在享受勝利的喜悅。他感覺到了自己手中流火劍的不凡,竟有焚燒劍意之能,這讓自己真是如虎添翼啊!
曾阿寶的勝出驚動了其他十六強弟子,包括那些天才弟子,大家無一例外將其視為強勁的對手。不少還在估算,假如是自己去接許繼的最後一招,勝算有多大。但強硬的對手總是容易引起他人的鬥爭之心,特別是那些號稱龍吟嬌子的天才弟子,更是躍躍欲試,要與曾阿寶一試鋒芒。
秦秀就是其中一位,她對曾阿寶的進步既感到高興,又忍不住現在就想去試試這個師弟的實力究竟到達何許境界。
場外的弟子此時又是一陣呼天搶地了,本以為這次曾阿寶必敗於許繼之手,都等著利本雙收呢!誰知道,事與願違,又要陪了靈石又灑淚了。
朱曉通和方靜雲此時圍著曾阿寶高興得合不攏嘴,這次三人又是賺大了。
最後一場比試完了不久,觀禮台上的長老們交頭接耳了一陣,然後示意解說弟子宣布十六強名單和抽簽相關事宜。
今天決出的八名弟子和作為種子選手的八名天才弟子一齊站到場地中央,開始抽簽,決定十六強對決的順序和對手。
曾阿寶早就看到了天才弟子中背著青虹劍的秦秀,她一身淡黃色衣裙,顯得英姿勃發,正滿臉笑意地看著他。曾阿寶老遠就向秦秀揮著手,大聲嚷道:“師姐!師姐!”滿心歡喜地要向秦秀那邊撲過去了,根本無視場上緊張的氛圍,讓其他晉級弟子為之側目。
“勿要喧嘩!準備抽簽!”解說弟子大聲喝道。
秦秀將手指放在嘴邊,做出了噓聲的姿勢,曾阿寶無奈,隻能乖乖地站到他們這邊八名弟子當中。原來,他們是分兩批站立在場中央的,一邊是天才弟子,一邊是剛晉級的弟子。
中間是十六塊玉牌圍城了一個圈,浮在半空,玉牌之上有數字符號,但是看不清神識也感受不到,那就是用來抽簽的。
秦秀和曾阿寶的舉動被一個人看在眼裏,臉色難看之極,不用說,那就是公孫玉。
“要是讓我抽到與這個混小子在一起,我非剝了他的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