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個人,八個名額,還有最後一場毋庸置疑,但那會是誰呢?
場外不少弟子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誰都知道,經過這兩輪的比試,每個人的修為都消耗得差不多了,而剩下的對手沒有一個是弱者,這最後一個名額的爭奪勢必非常艱難激烈,沒誰願意參加者這最後一場的比試。
現在就看誰倒黴了,九個勝出者各懷心思,等著觀禮台上幾位長老的最後裁斷。
曾阿寶也在祈禱,不要是我,不要是我!因為這最後一場比試,即使勝出者也一定傷筋動骨,這對於第二天的八強之爭勢必影響非常之大,要知道,還有八名天才弟子正滿血等著呢!
解說弟子從觀禮台從容走出,顯然最後一場比試的結果出來了。九名勝出者的眼光忐忑不安地隨著解說弟子的移動而移動。
“由於爭奪十六強的名額隻有八名,所以長老會決定在進行最後一場比試,確定第八名進入十六強資格的弟子,這最後一場比試的弟子是——”解說弟子稍微停頓了一下,聲音特意拉長了些,場外弟子和場中勝出的九位弟子的注意力全部被他吸引過來。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啦!曾阿寶心中狂叫。可老天仿佛沒有聽到他的心聲,“最後一場比試的是困淵峰許繼對無師門的曾阿寶!”
“我抄抄抄!”曾阿寶一陣怒罵。
場外反而歡騰了,“不是我峰的弟子!”“哈哈,進十六強了!”“這個曾阿寶我看真的沒戲了!”
在這最後的比試中,本就靈力不夠用了,想要恢複是這麼短的時間內不可能的,而困淵峰的特點就是能困住對方的靈力運轉,這不是趁你病要你命嗎?在這場合完全是送你見閻王的特點啊!
還有他們那個鞭子,到現在曾阿寶都沒搞懂怎麼抽得那麼疼的,邪門得很。這個對手不知道還有什麼其它的詭異手段,這令曾阿寶比較忌憚。
幸災樂禍的場外弟子大聲吆喝“扁他,扁他!”“趕下場!趕下場!”
朱曉通幾乎大聲哭了出來:“曾阿寶不行了,他根本堅持不了這最後一場,我不坐莊了,你們不要下注了好嗎?”
“不行!願賭服輸!前麵你不是贏得那麼開心?現在怎麼啦?想退,那是不可能的啦!給我下注,曾阿寶輸!”
“對方困淵峰赫赫有名的‘灰虞劍’許繼,離天才就差一絲之遙,金丹後期修為,對付這個土雞般的曾阿寶可以說不用吹灰之力,給我下注!準備將我的靈石成倍吐出來吧!”一弟子狂笑道,將一摞靈石狠狠地摔向朱曉通。
方靜雲含著眼淚將他們下注的靈石收下了,默默得與朱曉通挨在一起。他們被這群下注的弟子團團圍住,呆在原地哪也不能去,無數雙眼睛死死地盯住他倆,生怕他們溜了。朱曉通一邊嚎啕哀叫一邊用狡黠的眼神示意方靜雲,方靜雲哭得更厲害了,嘴裏還不停的嘟囔,“下吧,下吧,你們快下注吧!反正都是輸,回家自有朱曉通他爹賠!”朱曉通一聽忍不住翻了一下白眼。
“師弟,你還是棄權吧,這樣對雙方都有好處。”有些陰沉的許繼帶著平靜的毫不質疑的聲音對曾阿寶說道。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師兄你下去好好休息吧。”曾阿寶回應道。
“哎,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師弟小心了!”許繼二話不說就展開了攻勢。
許繼用的是困淵峰的常用的鏈劍,不過這把鏈劍與其他曾阿寶所見弟子所用的有些不一樣。整個劍身灰暗無光,上麵有布滿了流雲的花紋,劍柄處還篆刻著“灰虞”二字,一看就不是普通貨色。
觀禮台上的九大長老對著最後的一場比賽產生了一些興趣,呼延抗一邊和周圍的長老們輕鬆地談笑,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看著場中的比試,當他看著曾阿寶時,不自然的流露出一絲疑惑的神色。
映月峰的四長老武清輝目光灼灼地盯著曾阿寶,不知她在想什麼,這次她們映月峰由於阮清輝的失利已經無人繼續接下來的比試。
困淵峰的長老李撲應則對場中自己的弟子毫不在意,他對自己的這位弟子是十分熟悉的,在這次金丹期龍吟問劍弟子中,以他金丹後期修為的實力,罕有對手,當然那些天才弟子除外,所以,潛意識裏,他認為這第八個名額如囊中取物般容易。
這一場非困淵峰莫屬一樣,這也是所有場外弟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