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眾人“嘩”的一下議論開了,柳飛煙這時不見了蹤影,而林有男聽到這個消息後在人群的後麵一直冷笑。
“哼,廢材就是廢材,還是翻不了天。”林有男一揮手,看了一眼高台上的曾阿寶,冷笑道:“我們走!回去再收拾他們。”
清一道長先是驚愕,後來反而平靜下來。他將曾阿寶扶下測靈台,向封劍平行禮道:“代宗主,打攪貴宗清淨,貧道要帶徒弟回去了。”
曾阿寶毫不猶豫地跟著清一道長向台下走去,與朱曉通和秦秀點點頭算是告別。
當他向台下的第一步邁出,心中充滿著不甘與無奈,自己剛剛找到希望的人生就此走到終結,一切剛開始就這麼慘淡的結束,呼延抗那強大的不可抗拒的力量在他心中曆曆在目,難道這就是所說的命運嗎?
朱曉通默默看著曾阿寶向台下走去,他嘴巴動動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秦秀充滿可惜的眼神目送曾阿寶一路走下去。
台下眾人群情激奮,紛紛讓路,吳風和關勇星大聲抗議,“曾阿寶為救我們性命都不要,你們怎麼恩將仇報將他的修為給廢了呢?”
後麵的修士都議論開了,“對啊,把我們丟在鎮魔峰不管了,要不是曾阿寶,我們早就交待在那裏了。”
“抗議龍吟劍宗做法,要給曾阿寶一個交待!”
……
曾阿寶很感動,向眾人拱拱手,大聲道:“龍門曾阿寶在這裏謝過各位!”
朱曉通跑下台來,他胖胖的老爹拉都拉不住,“我也不幹了,動不動就廢了他人的修為,我去陪阿寶哥。”朱有祿著急地拖著肥胖的身子在後麵追他,“乖仔,快回來啊!他經脈都毀了,你追也沒有用啊!”
曾阿寶回過頭來,看著朱曉通奔來,停住拍拍他的肩膀,欣慰地道:“好兄弟,聽你爹的話吧!我會回來看你的。”
“是啊,是啊,曾阿寶會回來的,你快去拜宗門吧!”朱有祿擦擦滿是油汗的額頭,跟著曾阿寶勸朱曉通。
朱曉通含著淚,不舍道:“阿寶哥,你就這樣走了嗎?”
曾阿寶強打著笑臉,“不,我還會回來的。”
“走吧。”清一道長柔聲說道。
曾阿寶重拍了一下朱曉通的肩膀,咬著牙低著頭向傳送陣走去。
正當大家為曾阿寶感到惋惜與不平時,封劍平聲音在廣場上響起。
“各位,對於各派在今年測試中所遭受到的損失,我龍吟劍宗會做一一補償,但再有不利於本宗之言行,必遭懲罰!”話音一落,一股漫天的劍意布滿整個巨闕廣場。台下眾人突感脖子一涼,仿佛一根利劍就懸掛在自己的後頸上。
廣場上頓時鴉雀無聲,剛才還一聲不吭的沉默青年,一爆發竟然有這麼強的威勢,眾修士深深畏懼於封劍平的強大,才想起這個年輕人是龍吟劍宗的代宗主。。
封劍平一掃龍吟大殿軟弱之態,以強橫之勢震懾眾人,見台下人人噤若寒蟬,於是收回劍意。眾人頓感風停雨歇,剛才像要被斬首的念頭瞬間消失。
在人們驚愕地眼神中,封劍平瞬間來到曾阿寶麵前,誠懇地道:“做我劍童吧!”
曾阿寶一怔,清一道長不由得停下腳步,沒想到堂堂代宗主竟然主動下台來邀請曾阿寶當劍童,這在劍宗曆史上聞所未聞。於是轉身說道,“宗主說笑了,阿寶丹田經脈已毀,從此與修真無緣,怎麼能留在劍宗?”
封劍平冷漠的臉上笑容一閃而過,誠懇地對著清一道長道:“曾阿寶已經通過了三項測試,雖然失去修為不能做正式弟子,但沒有誰規定不能做劍童。何況我還是代宗主,目前這裏還是我說了算。”
見他們還在猶豫不決,於是接著道:“此子能通過劍心試煉並且突遭如此不幸還能坦然處之,說明他意誌堅定,劍心通明。雖然丹田被毀,但他五行圓滿資質極佳,或許還有其它法門修煉劍法。我龍吟劍宗曆史悠久,傳承萬載,說不定會找到恢複之法呢?”
封劍平三言兩語就說中了清一道長的要害,給了曾阿寶恢複的希望。
“這……”清一道長猶豫不決看向曾阿寶。
“答應吧!阿寶哥!”朱曉通在旁邊疾呼,“在這裏肯定比你回龍門強啊!”
曾阿寶內心很糾結,封劍平也不急著言語,耐心地等著曾阿寶的決定。
能進龍吟劍宗一直是自己的心願,隻有這樣,才能保住龍門,但如今自己廢人一個,進了也是個廢人,哎!
曾阿寶意誌消沉,正當要拒絕封劍平好意時,蚩敖的聲音響起,“哈哈,小子,老子剛打了個盹,你怎麼就混得這麼慘了啊?答應他,老子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