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病房的時候,端木子柔的爸爸已經睡下了。醫院裏,因為是春節,一般能出院的都回家過年去了,隻有像這樣的重患才呆在醫院裏。走廊和四處都是靜悄悄的,端木子柔坐在爸爸的身邊,拉著他的手:“爸爸,今天是除夕了,過了今天,我們又過了一年。記得,我小的時候,每年過春節您都和我一起守歲,一起和我許願。現在,我也來陪您守歲,希望過了這一年,您的身體能好起來。以後我們快樂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他們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3點了,端木子柔都不知道歐陽沛宗是怎麼把自己抱進去的。過了初三,歐陽沛宗就開始忙碌起來,喝酒應酬。因為是新年所以有請必赴,每天都是深夜,或是下半夜回家。在家裏的女人們,歐陽沛宗的奶奶,媽媽,尉遲晴瀾和端木子柔,有時候聚在一起喝兩杯。端木子柔是最不能喝酒的,兩杯必醉,每次都喝得暈暈的被人扶上樓去。歐陽沛宗每天也是醉熏熏的回家,倒床便睡。
這就又給了尉遲晴瀾可乘之機,這天她們給端木子柔灌了很多酒,端木子柔喝得爛醉如泥,不醒人事。尉遲晴瀾和歐陽沛宗的媽媽互相使了個眼色,她們直接把端木子柔扶進了尉遲晴瀾的房間。歐陽沛宗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他進房間一向都不打燈,因為怕吵醒端木子柔。開了門,一頭就栽倒床上,尉遲晴瀾一驚,心裏撲通撲通的亂跳。歐陽沛宗的身上全是酒氣,尉遲晴瀾還沒有和男人接觸過,真的在自己眼前時,就害怕的不得了。歐陽沛宗躺在她的身邊,一隻胳膊摟著她,另一隻手在她的身上亂摸。尉遲晴瀾差點失聲喊出來,不停的掙紮。她越掙紮,歐陽沛宗就越熱烈,最後還是被他吞噬掉了,沒有預想的勝利的快感,隻有疼,撕心裂肺的疼。
歐陽沛宗一會就摟著尉遲晴瀾睡著了,尉遲晴瀾整整的哭了一夜。第二天,歐陽沛宗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見尉遲晴瀾沒穿衣服坐在自己的身邊哭。歐陽沛宗猶如五雷轟頂一般從床上跳起來,床單上有點點斑駁的落紅,歐陽沛宗看著床單,又看著哭著的尉遲晴瀾。這時房間門被人推開,端木子柔和歐陽沛宗的媽媽進來了。端木子柔一見眼前的場景頓時呆在那裏,歐陽沛宗趕緊胡亂的穿上衣服:“端木子柔,你聽我解釋。昨晚我喝醉了,回來時……”
尉遲晴瀾隻是在那裏哭,也不說話。歐陽沛宗的媽媽說話了:“沛宗,你葉伯伯和伯母把尉遲晴瀾交給我們照顧,可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怎麼向人家交代呢?”歐陽沛宗生氣的說:“發生這樣的事情,不是你們計劃好的嗎?不正是你們所希望的嗎?要不端木子柔為什麼不在房間裏,難道也是走錯了房間嗎?媽,您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不過,葉尉遲晴瀾我告訴你,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個人敢算計我歐陽沛宗,你家不是在海外注冊了公司嗎?如果不想關門大吉的話,你就收斂一點。今天這件事,你不聲張,我們也不會說出去。你想要多少錢我都會給你,你拿了錢離我遠遠的,以後我們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幹。這是對你最好的選擇,如果你要是不聽我的話,後果你自己也應該很清楚吧,我歐陽沛宗可不是好惹的!”
歐陽沛宗的媽媽見歐陽沛宗是真的生氣了,也不敢再說什麼,尉遲晴瀾此時也不再哭了,呆呆的坐在那裏。歐陽沛宗穿上衣服,拉著端木子柔起身往外走,走到門口又回頭說了一句:“你考慮好去找我的秘書,她會處理的。”歐陽沛宗一直拉著端木子柔上了車,端木子柔一直很平靜,不吵也不鬧,讓歐陽沛宗害怕,好像是走到了絕望盡頭的人,再也不奢望什麼。
歐陽沛宗帶著她回了他們之前住的公寓,因為很久沒有人住,所以很冷清,一進去感覺有一股涼氣迎麵襲來。端木子柔坐在沙發上不說話,歐陽沛宗也不敢出聲,靜靜的看著她。坐了一會,端木子柔脫掉外衣就開始整理房間,歐陽沛宗一聲不響的幫著她整理,弄得差不多了,端木子柔突然對他說:“我餓了,我們做飯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