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拓最終沒有下水,還是按照前麵想好的,抽身向後。
來時花了半個多鍾頭,這回去,便又花了半個多鍾頭,終於來到了塌陷的孔道前。
徹底被崩塌的亂石封堵住了,空氣不通,孔道口處,仍舊一股硝煙的味道沒有散去。
在塌陷處靜靜佇立著,側耳傾聽,沒有絲毫異常的聲音傳來。
不過,若相信這就意味著事情平了,敵人退去了,那就大錯特錯了。
幾百米的坑道塌陷,足以隔絕一切聲息,無論是人說話的聲音,或者是挖掘清理的聲音。
別說幾百米了,就算十來米,都足夠了。
靠人的耳朵是聽不出來的,哪怕林拓已經先天極頂,踏入了瓶頸。
雖然聽不出來,但是青銅寶眼可以看啊。
全力發動,八十米範圍內的一切聲響,可以巨細無遺的呈現在青銅寶眼中。
至於八十米之外,也有法子。
古代便有甕聽之術,以防範敵人挖地道,現代又有聽診器之類的玩意。
將土裏麵的聲音共鳴放大,由另一種介質,導入到空氣裏麵,這樣的手段,對林拓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
詳細的狀況就不多說了,略微一布置,林拓的青銅寶眼裏,清清楚楚顯示出了孔洞遠方的聲波訊號。
根據青銅寶眼的分析,裏頭有岩石碰撞的聲音,應該是采掘,也有可能是餘震;
有人說話的聲音,頻率較高,可能是女人,可能因為憤怒,當然,也有可能,是一個憤怒的女人……
就如林拓預料的那樣,敵人並沒有退卻,而是在外麵,一邊挖掘礦道,一邊詛咒謾罵。
如此死纏爛打,糾纏不清,外麵的結丹期女人和匪首鍾離,肯定不止一腿,而是很多腿!
林拓心中跟明鏡一樣,等是不行了,挖掘雖慢,那女子既然肯下力,總有挖掘透的一天。
就算她挖掘的不給力,速度非常十分以及特別的慢,這地底下的洞穴都能夠自愈,頂多三天時間,坑道必然恢複原狀,到那個時候……
既然都打算搬開落石,等三天的耐性,外麵的女人肯定有。
於是林拓又有了兩個選擇。
一是循路返回,繼續向前,一直向前,不信找不到出口;
二是隨便找一個地方,開始以挖掘機器、炸藥以及自己的人力,開挖岔道。
既然沒路出去,那就造一條路出去嗎!
這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地窟廣大,孔道雖然縱橫交錯,密集的如同人體經絡一般,對比泥土,畢竟是少部分。
既有可能,挖掘的洞穴擦著其他孔道的邊兒一路延伸過去,就是對不準,找不到出路。
青銅寶眼雖然有各種掃描方式,甚至也包括x光,ct,核磁共振之類的透視手段,想要穿透土地真正的透視還做不到。
不單透視做不到,雖然一路行來,也繪製了小地圖,不過依附於林拓肉眼與感官的小地圖,是不精準的,做不得數的。
沒辦法,變單線程了,倘若要以計算輔助修正的手段,精準確實的彙出構圖,明確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與最初所見裂穀,以及通過裂穀觀察勾勒出的各孔道的相對位置,那麼就不能視野掃描了。
不能視野掃描,就不能跑的那麼快,而得在黑暗中摸索……
不過,不管選哪條路,有一件事是確定的。
“轟!轟!轟!轟!……”思索的同時,林拓已經往後退出了幾公裏去。
當覺得距離已經差不多,預先定好了時間的爆炸裝置一一起爆。
從遠方,一路爆發,一直爆到了林拓腳下。
幾公裏長的孔道,於是徹底崩塌。
沒有直接感受爆炸的衝擊,而是鑽進了洞天裏麵,等到爆炸過去,林拓輕鬆愉快的鑽出了洞天,繼續舉步,向孔道仿佛永無止盡的前方掠去。
其實還有一個法子,能夠比較輕鬆愉快的出去,便是在孔道壁上,挖一個小洞,就好像支朵朵當初幹的那樣。
挖一個獨立的,不與孔道想幹的空間,然後堵住出口,貓在裏麵,等到結丹期一路挖掘,擦身而過之後,自己便從裏麵出來,沿著結丹期挖出來的路跑出去。
順便往後仍幾顆手雷,炸塌洞壁,讓結丹期也嚐嚐被困的滋味,一舉兩得,煞是快活。
隻不過……
此間孔道怪異,而且,孔道的前方,既然出現了水,顯然並不是七龍珠裏仿佛無窮無盡的蛇道。
往前探探,說不定會遇到些什麼。
這條孔道,十分詭異,甚至極有可能,並非是天生地長而成的。
傳說大地,乃是古神的化身,而地底孔道,便是古神的經絡血脈所化。
既是如此,你身上,什麼時候會有一條經絡或者血脈,不與其他相交,孤伶伶的一根了,而且是從表皮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