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過的極為漫長,有人心思百轉千回,有人心生疑惑,有人是十分期待明日的到來。隻有宋小易對這一切一無所知,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
黎明漸臨,整個城市漸漸蘇醒。如往常一般,人們開始一天的工作生活。
g大的學生還像平時一樣,急著上課忙著下課。偶爾在校園裏散個小步,曬個暖兒,和要好的好友毒舌幾句。吵吵鬧鬧的一天也就過去了。但是還是有人心裏隱約覺得哪裏有些不對,總覺得有件事情被大家遺忘,但是一時也想不起來。究竟是少了什麼?
在經過校門口的時候才恍然發覺,昨日裏那些吵鬧的記者今天不見了蹤影!校門口恢複了往日的安靜。
詭異,許多人心裏都紛紛冒出的念頭。就這樣說不來就不來了?
昨天在場的學生也覺得奇怪,難道那場景是自己臆想出來的?
一切和平常並無一二,那昨天的就是夢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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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市裏的某個角落,一間黑暗的房間內,因為窗簾被拉的嚴嚴實實,就算是白天也看上去像是夜晚。從昨天到現在,房間裏的兩個人就這樣對峙著,誰也不肯先鬆口。
一整夜的煎熬,兩個人的神色卻絲毫沒有疲憊之意。
隻見那黑衣男子說道,“說吧,你想要什麼條件,那些東西你才肯出手?”
他對麵的男子絲毫不顯慌亂,並沒有因為將近一整天的變相囚禁,而驚慌失措。不管對麵的黑衣男怎麼問,他就是不肯張口。
黑衣男漸漸露出了不耐煩,已經問了一天,但是那人就是不肯鬆口。再好的脾氣也會在時間的消磨下也會逐漸消失殆盡。
黑衣男子起身,在他離開之後房門又被人從外邊鎖上。屋內的人偷偷輕出了一口氣。已經這麼久時間沒回去,老板應該會發很大的火吧。心裏恨自己一時被蒙蔽,以為拿到這個獨家新聞,就會受老板多重視一點,職位就是再上升一點。可是本以為是隻是一個小小的學生而已,怎麼會能夠牽扯這麼大。以至於昨天在采訪結束後會公司的路上被人跟蹤帶到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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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裏,一幹領導也是詫異不已,本來以為今天等到的會是鋪天蓋地的新聞。已經做好了應對社會輿論的準備。可是等了一個上午,卻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沒有新聞,沒有記者,什麼都沒有!
董事長辦公室裏,張董事也在心裏暗自揣測著,想了所有的可能性,該不會是公子找人把這件事情壓下去了?他那天不是說有自己的打算?那應該是錯不了吧?從昨天開始就沒有見到公子的人,他會去哪裏?
學生公寓,宋小易的宿舍裏,住在同一個宿舍的兩個人看著麵前收拾東西的孫曉蘭心裏疑惑不已。昨天晚上她和宋小易兩個人都沒有回來,兩個人擔心了一晚上。早上的時候孫曉蘭終於回來了,可是什麼話也沒說,就開始收拾宋小易的東西。
“你一個人回來了?小易呢?”終於忍不住蕭蕭開口問道,臉上是疑問的表情。
把宋小易的日常用品裝到包裏,然後檢查了一下看看是不是還落下什麼,回頭對站著的兩個人說道,“現在學校裏都在說她的事,還是讓她出去住幾天,等事情結束了,她再回來。”孫曉蘭沒有對她們倆說宋小易暈倒的事,更沒有提宋小易在醫院靜養的事。還是越少人知道的好,雖然她們兩個不會說出去,但是也不能讓她們兩個擔心。
蕭蕭點點頭,也對。離開這個環境出去散散心也好。雖說她們兩個人知道事情與宋小易無關,但是人言可畏。
東西都整理完,孫曉蘭這才心裏鬆了一口氣,對她們兩個說了一聲,就準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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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房間裏,床上的人靜靜的閉著眼睛。房間一側的沙發上,白易閉著眼睛,不知道是睡著還是在想事情。
房間裏開著暖氣,一片靜謐。
床上的人,睫毛微微輕顫,似有醒過來的跡象。慢慢的,眼睛睜開,瞳孔適應著眼前大片的雪白。
手臂輕輕的從被子下伸出來,皮膚與床單的摩挲聲讓沙發上的人猛地睜開眼睛。站起來幾步走到床邊,低頭看著床上的人。
眼神慢慢的恢複了清明,就看到站在她麵前的人。仿佛是時光重現,宋小易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悵然和訝異。
“還有哪裏不舒服?”整夜沒有休息,盡管臉上沒有疲憊之色,可是聲音裏卻帶些暗啞。
想坐起來,可是全身上下到處是酸軟之感,隻能無力的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