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繼續和你講吧。當年,我如何神勇地大戰那夥混蛋……”
“停!”寧清一把捂住了薛瀟的嘴巴,“我先問你幾個問題。”
薛瀟點點頭。
寧清坐回桌旁,問:
“首先,‘決鬥’是什麼意思?四年前有訂這種東西嗎?”
“官人真是貴人多忘事啊,當年欺負了奴家,現在竟然不記得了嗎?”薛瀟掐著又高又嗲的聲音,模仿起電視上那些可憐楚楚的姑娘來。
“你能不能正經點啊!”寧清抓起手旁的本子,朝著薛瀟砸了過去,“四年前明明是我輸了好不好,還差點被你打死了!你怎麼好意思的!”
“哦!原來事實如此啊。不過再聽一遍,還是覺得很爽。”薛瀟點點頭。
“……(你個臭不要臉的)”
“唉,不逗你了。我就和你說說吧,所謂的‘四年之約’。”
薛瀟一蹦躂,猛地站到了寧清的床上(此時寧清的心很痛,這可是他用心保養了四年的床鋪),指著北方說:
“自炎帝崩殂,天下大亂,諸侯並起,唯藍水國一方偷安。長江以北,戰事如潮。西有幽羅巴帝國之脅,北有風雪寒族之患,東有群島密炮之危。值此亂世,仍有‘寂’、‘雅’作亂,金木跳梁。華州非士百萬,英雄不過兩三!”
寧清聽了,很是不服氣,問:
“藍水上將穆豐河,統精兵十萬,有不世之勇,可算英雄?”
“穆公勇戰有餘,文智不足,不過一介武夫爾。”
“黃金隱士齊頌石,非子先驅,名震三十國,可算英雄?”
“齊公文武雙全,然已過耄耋之年,老矣!”
“赤火白破虜,以一己之力阻寒族虎狼千人,可算英雄?”
聽到白破虜的名字,薛瀟心中一痛,狠狠地又踏了下寧清的床。
“白公豪氣蓋世,隻可惜無應變之才,少逢源之慧,孤軍忠烈!”
“那黑土波列剛、波列柔兄妹,處亂世而治太平,鋤奸惡而扶弱小,可算英雄?”
“波氏兄妹,德行端正,然不過有治小國之能,維一隅之穩而已!”
“那敢問誰能當之?”
薛瀟大笑三聲,然後說:
“天下英雄,惟使君與瀟爾!”
寧清聞言,大吃一驚,手中所執重物,不覺擲於瀟處。
“哎!你怎麼打人呢!”
“叫你耍帥!還學人家煮酒論英雄!還踩我床!我不打死你!”
“收聲啊!我已到八階功力啊!”
“吔屎啦!”
兩人拿起枕頭,互相砸了起來。玩了又大概有好久,兩人都累地躺了下來。
“寧啊。”
“嗯?”
“這四年我是徹~~~底地認識到了,現在的世界究竟是什麼樣子。說真的,外麵已經打得不可開交了,你卻要把自己的才能浪費在這些死的東西上,真是太可惜了。我不把你打醒不行啊。”
“你別做夢啦。現在明明是和平年代,前幾天我看報紙,藍水帝還和黃金盟主友好會談咧。”
“那都是假的啊……假的。”薛瀟搖搖頭。
“你是說……?”
“情報管製啦。哎,看來我回來一趟還是很有必要的。”
“哦?那按你這麼說,我是不是還得翻翻牆,學習學習真實真相?”
“嗬嗬,你怎麼學起來小學生那一套了?要知道真相,自己跟我去看看不就行了。”
“行行行。那我再問你啊,你剛剛說自己沒打贏‘寂’,卻又拿到了他們的令牌,怎麼回事啊?”
“這個嘛~”薛瀟得意地站起來。
“咱們下回接著談。”
“你要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