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起身,一起來到了兩個車廂交接的地方。一人靠在一邊,吞雲吐霧起來。劉浩並不介意抽煙,因為他現在就要將自己當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我是一名犯人,剛從黑山監獄出來。”刀疤男子的眼睛,盯著劉浩,似乎想通過劉浩的雙眼,看出些什麼。可是他失敗了。在劉浩的眼中,依舊是那樣的平靜無波。
狠狠的抽了一口煙,男子又說道,“在裏麵的這麼多年,我終於知道了一個道理。”
而這個時候,劉浩才很適宜的問道,“什麼道理?”同樣的,也抽了一口。
“什麼叫,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道理。”
“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無論以前怎樣,隻要現在改過了,那就可以從頭再來。”劉浩就像是個哲學家,話語不多,卻是都似乎那麼充滿了哲理。同時,劉浩也卻是從這個男子的身上,感覺到了絲絲的殺氣。這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也隻有真正的殺過人,見過血的江洋大盜或者是雇傭兵等人的身上,才可能出現的殺氣。
修真者的身上,也會出現。甚至還可能更加的濃烈與明顯一些,不過,他們往往都會,將這股子殺氣,深深的隱藏起來。因為,這樣的殺氣,往往都可能會,影響一個人的正常修煉的。
“嗬嗬嗬嗬,真沒想到,你還是一個學哲學的小家夥。”男子笑的很爽朗,半晌之後,這才又有些愁容的說道。“小夥子,你知道到嗎,我當年,就是因為打劫了這一個火車,之後,才被關起來的。想當年……”
不知道怎麼了,刀疤男子,對著劉浩,就像是對著自己的家人一般侃侃而談。甚至就連一些,當年從來都沒有招供出來的事情,也會情不自禁的跟劉浩說。
劉浩卻是根本沒有太在意他說的話,隻是看著窗外的雪花漫天。腦海裏,也不知道想著些什麼。偶爾才會,回答上一句
“看來,社會還是少不了監獄這個地方呀。大叔從哪裏學到了不少的做人道理嗎?”劉浩半開玩笑的說道。
刀疤臉的漢子,一聽,並沒有生氣,反而是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我越來越覺得你不簡單了。是呀,社會上的監獄,卻是是個不可缺少的地方。你到哪裏去呢?”
“不知道!隨便旅遊唄,喜歡到哪裏,就從哪裏下車。”劉浩抽完了最後的一口煙,將煙屁胡,塞進了一旁的鐵質煙灰盒裏。
“我家住在華山腳下,有沒有情趣,來華山遊玩一番呢?華山的風景可美了。我保證,你來了華山,就絕對再也看不上別的小山頭了。”
“哦?華山?”劉浩輕呼了一聲,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答道,“華山是個好地方呀。我還真想去看看。咱們就這樣說定了。”
“哈哈……哈哈,好,到了家裏,我請你吃我們家裏種的蔬菜。保證無汙染,純天然的那種。”刀疤臉的漢子,看起來很是好客的樣子。拍著劉浩的肩膀。兩人便是朝著自己的座位處走去。
邁過那些將腿都是伸到了中間小走廊上來的腿,兩人卻是不由自主的同時停住了。
而這個時候,正從遠處的車廂裏,有著一個女子,十分狼狽的朝著五號車廂這邊擠來。手中還提著一個紅色的小包包。
與此同時,一聲碰的悶響,也是傳了過來。隨後,便是傳來了,一群人的大嚷大叫的聲音。
車裏很吵,很多人都聽不出聲音,究竟是什麼。可是劉浩,卻是聽出來了。那碰的一聲悶響,分明就是槍聲。而那名包包女,分明也是發現了什麼。這才表現的如此驚慌。
而這個時候,刀疤臉的漢子,卻是一把,將那名包包女,按進了裏麵最靠窗子的位置。眼睛之中,滿是殺意。
“孩子,別怕,他們隻是為財,不會殺人的。”
女子卻是依舊,有些驚慌失措的,顫抖著,拿著手機,哆哆嗦嗦的不知道在做什麼。那樣子,真的有些像在交代後事的架勢。
刀疤臉,轉過了身,笑嗬嗬的朝著劉浩開玩笑的說道。“嗬嗬。兄弟,看來,這一次,我遇到了些晚輩了。”刀疤臉的漢子,隨手又將劉浩,拉扯著坐在了三個座椅的中間位置。他自己卻是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最靠近走廊的位置。
等著他自己也坐了下來,這才,對著劉浩和那名女子說道,“嗬嗬,你倆,別怕,一切交給哥哥。我保證你們沒事。”
刀疤漢子說話的時候,語氣很平靜,似乎,即將上演的不是打劫的驚險片段,而是什麼二人轉之類的輕鬆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