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她的回憶
這些都是後來虹告訴我的,那天晚上她在地上哭了很久,我躺在房間的榻上,也哭了很久,我沒有哭出聲音來,但是心裏真的很難受,那天晚上我給濤發了短信,我說,濤,是真的,她在外麵真的有人,還是跟她一個公司的,我怎麼辦?
濤很快回了信息過來,隻有一句話:明天見麵再說。
第二天一早,我出來的時候,發現虹已經做好了早餐等我,我覺得好可笑,這在以前是完全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都是我做好了早餐喊她起來吃,而且很多時候她急著上班都不會來得及吃一口。今天,卻好像什麼都顛倒過來了,她竟然做好了早餐等我?
虹看見我起來,有些猶豫,最後還是說:“你起來啦?過來吃早餐吧,我都做好了。”
我笑了笑,我知道我的笑容裏麵含著一絲的輕蔑,因為我看見虹的眼裏同時閃過了一絲的難過,我心裏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都可以做到不再去找甌貝比.伊莉莎.愛爾蘭來專心對你好,你卻背著我跟別的男人談情說愛?
“不用了,我不餓。”我說出這句話之後,虹的頭低了下去,肩膀在抖動著,我知道她是哭了,也有了一霎那的心軟,但是男人的自尊又讓我繼續跟她保持著距離。
“我有話想跟你說,過來坐吧。”虹調整好了情緒之後,抬起頭看著我,眼裏是幾近於乞求的目光。
我心想,是要對我講你們之間的故事了吧?很好,你既然願意說,我也不怕當一個聽眾,讓我知道自己到底有多蠢也好。
於是我慢慢走過去,坐下,虹見我坐下來了,也走到我的對麵坐下,然後開始給我講了他們之間的事情。
他是公司的總經理,虹進這個公司的時候就是他麵試的,而且那時候,虹真的隻是一個新人,什麼都不懂,經常被其他同事欺負,但是他卻總會對虹伸出援手,那時候虹覺得自己很幸運,遇到了這麼一個上司,能夠幫助自己這麼多。
她說,其實原來根本沒有想過會跟他發生感情,去年的時候,公司派去美國的名單裏麵,本來是沒有虹的,因為她進公司才幾年的時間,但是也是因著那個人的幫助,所以她才得到了其中的一個名額,因為去了美國回來之後,是一定會升職加薪的,這也是為什麼所有的人都搶著要去的原因。
因此當虹得知自己可以去美國之後,相當感激那個人。開始大家一起去美國也是純粹圖個照應所以在同一所公寓住的,那時候公司裏的人都住在一起,倒也沒有什麼。
後來虹有時候如果自己做飯什麼的,就會喊著那個上司一起過來吃了一頓大餐。而也就是在這些日常的碰中,他們開始漸漸熟悉起來。
我聽到這裏,笑了一聲,說:“然後就開始在一起了?”
虹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神裏有一種幽怨,我意識到自己剛剛說得有些過分了,便不再說話,讓她繼續說下去。
那時候在美國的培訓真的很辛苦,而虹又是第一次去,工作經驗也是這批人裏麵最少的,那時候很多事情都跟不上,也不懂,那個上司每次都不厭其煩地幫助她,有不懂的地方就講到她明白為止,還教了她很多技術和道理。
有一次,虹發燒了,那時候跟她住一個房間的另一個同事卻完全不管她的死活,自己去上課也沒有幫她找醫生,更沒有問過她一句是否需要幫助。
就在燒得難受的時候,虹感到一個冰涼的東西碰在額頭上麵,她努力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那個上司。見她醒來,上司對她溫暖一笑,說:“我見你沒去上課,就問了一下跟你住的那個同事,結果她說不知道。我擔心你,放心不下就過來看看你了。
虹那時候想說謝謝,但是說不出話來,因為燒得難受,她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隻記得那天,他忙上忙下的,幫她去找醫生過來看她,給她開藥,有給她煮白粥,還喂她吃藥,就是這件事,讓虹後來對他印象更加好了。
最後,很理所當然的,在一個抑鬱難耐的夜裏,孤男寡女兩個人很容易就擦出了火花,兩個人一起快樂的滾到榻上去了,事後,虹也覺得對不起我,所以那時候跟我的聯係也少了很多,她也知道上司是有家庭的人,而且還有一個上初中的女兒了,但是兩個人還是忍不住經常在一起。
那時候在美國,他們可以肆無忌憚,隻要不讓同去的公司裏麵的同事發現就好,就算發現了也無所謂,本來公司裏麵就因為虹得到去美國的名額而傳出了許多風言風語的,說是虹跟那個上司有不尋常的關係,所以才得到了那個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