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女人間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對於今天發生的事,上官璃憂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麼,有些事已經浮出了水麵,隻是仍舊不夠清晰。她也沒興趣去追根刨底。有時候,有些事,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這裏,不適合她。也許,離開,會更好。
人,總是會變的。對你好的人,不一定永遠會對你好。對你不好的人,也不一定永遠對你不好。沒有永遠的朋友,更沒有永遠的,敵人。
次日。
“母後,我想出宮。”
沁靈宮中,皇後的女兒如是對著她說道。伊悠尹聞言麵色一僵,轉瞬又恢複了正常,笑著問道:“哦?為何?”
上官璃憂沒有回答,靜靜地凝視著伊悠尹。
良久,伊悠尹歎了口氣。“也罷,既然你想出宮,母後也不阻攔你。你要去多久?”
對麵傳來幹脆的回答:“三年。”
三年……
“什麼時候走?”
“明日午時。”
話音落下後,殿內又恢複了安靜。
“那母後便知會你父皇一聲,隻是,一月後你的生辰怕是也不能如常舉辦宴會了。”伊悠尹先開口了,聲音中透著滄桑。她要走,自己也是攔不了的。不過她都走了,自己在這宮中,似乎也沒什麼意義了吧。有些後悔當初的決定呢。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上官璃憂走了。殿內,徒留下一人悵然若失。
夜。
“陛下,憂兒想出宮。”伊悠尹對著桌案前埋首批閱奏折的男子道。
“出宮?幹嘛去?”男子不以為意,對於這個小女兒,他最清楚不過了。想必又是想出去玩了。
“不清楚。”伊悠尹沒有問她,自然不知道。
“哦。”男子提筆蘸墨,繼續道:“那就讓她去吧。”
“憂兒說……她要三年後才回來。”伊悠尹補上一句,她沒有權利決定,所以現在是她在和他商量。
“三年?”男子揮筆的手停了下來,“為何要去那麼久?”
“憂兒在上次出宮後就變了許多,似乎長大了很多。許是她出宮遇到了什麼人什麼事,讓她開闊眼界了也說不定。”伊悠尹答道。
男子不言,眼中波光明滅不定。
“三年後,憂兒也便16歲了。”伊悠尹此言倒似是提醒般。
男子聽言仍舊抿唇不語。
“憂兒她可還有說什麼沒?”良久,男子問道。
伊悠尹搖搖頭,“沒有。”
“知道了,派人好生跟著憂兒,萬不能出差錯。”男子不再看伊悠尹,轉過身背對著她。
窗外,星辰閃爍,不知今夕是何年。
伊悠尹的眼中暗淡了下去,將萬千情愫掩埋。
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足以改變許多事,許多人。也許,三年後,你曾經熟知的那個人已經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人,一個,陌生人。
次日清晨,上官璃憂已經收拾了東西。一張一萬兩的銀票,一套換洗的青色女裝,兩樣東西,很少很簡便,卻都是必要的東西。紅芍似乎明白了什麼。
“公主要出宮?”倒真是個聰明的女子,一猜便中。
上官璃憂沒有答話,抬頭看見自己的床上有一枚玉佩,伸手拾起。
那是一枚通體透紅的玉佩,血色極純。上官璃憂不知道這是什麼玉佩,不過如果以後沒錢了也許可以當個好價錢。
但是事實證明,一國公主,沒有亡國,會有沒錢的一天嗎?答案是肯定的。除非她作死,嫌自己錢多。
掛在自己腰間,卻也不失好看。
紅芍見上官璃憂不理自己,頓時急了。跪下認真道:“如若公主要出宮,懇請帶上紅芍。”
上官璃憂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子,那番話語似乎極其堅定。勾唇一笑,也許,帶個聰明的婢女,行走江湖,未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