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想起來了!”走在司魅身邊的曈曈突然一拍腦袋,很是興奮地開口。
“想起什麼?”司魅側過頭看著一臉高興的曈曈,眯起眼睛笑著問道。
“我想起來之前那個人,我在什麼地方見過了!”曈曈向前垮了一步來到司魅的麵前,轉過身子麵對著他說道,“就是那個傻子!”
“什麼地方?”司魅挑了挑眉,順著曈曈的話往下問。
“就是三年前我剛從青丘跑出來的時候,在瑜城裏的那條河邊!”曈曈對於自己能夠想起這件事,顯得很是開心,不等司魅說些什麼,就開始說起那時候的事情來。
那天正是中元節,在河邊看著少年放河燈的少女,突然跑開了。
“這個河燈好漂亮啊!多少錢?”拿起攤位上蓮花形狀的河燈,傅玲有些愛不釋手。
“這位姑娘眼光可真不錯,這河燈可是我們這兒獨一無二的呢!看您這麼喜愛的樣子,算您便宜點兒,五百文。”那個攤位的主人看出了傅玲的喜愛,伸出了五個手指頭。
聽到這個價錢,傅玲有些為難地皺起了眉頭。她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小姐,這個數目的錢,已經不算少了。
“這個價已經不多了啊!”看到傅玲的樣子,攤主連忙開口,“要不,再便宜五十文?”
看著手上剔透的河燈,傅玲心裏感到格外惋惜。歎了口氣將手裏的東西放下,傅玲轉過頭去,卻正好看到一個身影一閃而過。
“那是,小月?”有些疑惑地喃喃著,傅玲是記得這個不合群的孩子的。隻是,似乎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
在聽到傅玲的聲音的時候,那個身影晃了一下,往前竄去。
在傅玲的記憶裏,最後一次見到小月,好像是在她一場大病之前。那之後,傅玲就沒有再見過他。聽別人說,他是被人販子拐走了。也有人說,他是被亂葬崗裏的鬼怪給吃掉了。
真相到底是什麼,傅玲不得而知,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自己每次聽到小月這個名字的時候,心裏都會莫名地湧上一陣愧疚之感。
看到那個身影就快消失在視野中了,傅玲沒有多想,抬腳就追了過去。
“咦?”正在好奇地拿起麵具,將其戴到臉上的曈曈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有些驚訝地看向傅玲跑過去的方向。剛剛那個,似乎是——怨靈?
居然跑到有這麼多人的地方來,執念肯定很深……似乎,很有意思呢!曈曈的眼睛眨了眨,隨手扔了點銀子,就拿著麵具追了過去。
“小月?”傅玲跟在那個身影的身後,有些吃力地擠出了人群。小月跑得很快,傅玲很快就失去了他的蹤影。隻是,按照他之前跑過去的方向,似乎是,盧府?
傅玲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去盧府看看。因為她的父母和盧府的管事相熟,那些下仆也沒有攔她。剛進盧府,還沒走多遠,傅玲就和往外走的劉嫂撞了個正著。
“玲玲,你怎麼來了?”看到傅玲出現在這裏,劉嫂顯然很是驚訝,“這時候不應該再外邊玩嗎?”
“啊,隻是突然想劉嫂了,就過來看看。”傅玲吐了吐舌頭,目光卻是往劉嫂的身後飄去。理所當然的,那兒什麼都沒有。
“哎,也就你還惦記著我。不過,你可是來得不巧,我正要出去辦點事呢!”聽到傅玲這樣說,劉嫂顯然很高興,隻是又想到自己要出門,不能陪她好好說話,而露出了有些歉意的表情。
“沒關係的啦,是我自己不會挑時間。劉嫂還是忙去吧,要是打擾到你,我倒是要不好意思了!”笑著搖了搖頭,傅玲帶著點俏皮地開口。
“就知道玲玲最懂事了!那我可就忙去了啊!”又笑著和傅玲說了幾句,劉嫂就開口告辭。
“嗯,忙去吧!”傅玲點了點頭,看著劉嫂往外走去的身影,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劉嫂,那個,小月……”話到這兒,卻不知道該怎麼繼續。
聽到傅玲的話,劉嫂的腳步一頓,卻是沒有回頭,隻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繼續往外走去。
“誰知道怎麼樣了呢。不管是死了還是活著,都不知道回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