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如刀,以天地為砧板,視眾生為螻蟻;萬裏飛雪,以乾坤為烘爐,煉陰陽為白銀!
雪將住,風未定。
幽深的山穀內,一位少年靜靜的躺在一處的冰潭之中。
少年約莫十五六歲,肆虐的雪花紛紛揚揚的飄落下來,凜冽的寒風一陣一陣的吹過。少年早已被大雪掩埋成為了一個雪人,與銀白的天地化為同樣的顏色,已沒有一點生機。
而此時的山穀上方卻站著兩個人,身穿類似於總門弟子的服裝,服裝上刻著“玄天宗”三個大字。
“趙燦,你說這小子死沒死?”其中一人看著幽深的穀底對著一旁的人問道。
“陳剛,你這不是廢話嗎,雲世這小子不死也得死,他可是得罪了盛冥大哥的親弟弟。你也不想想盛冥大哥的地位,那可是能在宗門內呼風喚雨的內門弟子,這小子就是一個打雜的小雜役而已。弄死他還不是輕而易舉,況且這可是被稱為‘太陰河’的絕殺之地!”趙燦一連不屑的看著已變成雪人的雲世說道。
“是啊,這可是太陰河從未有人從當中生還過。那好,我們的任務也已經完成了,我們快走吧這鬼地方我是一刻都不想待。”陳剛隨即說道。
“我也不想在這鬼地方多待一秒,我們趕緊走吧,順便把這件事告訴盛冥大哥。”
於是兩日飛速的離開了這所謂的絕殺之地。
“嗯,我這是在哪裏?”
此時的雲世隻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在不斷的下沉,好似在一片湖水當中,而雲世的意識早已模糊。雲世隻記得幾個時辰之前還在玄天宗的雜物堂中擺放著雜物,接著好像有一個人從自己的身後拿著一根木棍對著自己的腦袋狠狠的敲了一下隨後自己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但他在暈死過去的一瞬間,他看到了他一個青年男子陰險的笑容。
不知過了多久,雲世漸漸的有了知覺,感覺自己如果在不逃離這裏真的會窒息而死。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光束自湖底最深處傳出籠罩在雲世的身體周圍。接著雲世再次暈死過去,那道光束不知要帶雲世去往哪裏。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雲世再次的蘇醒過來。隻不過當他看到眼前的景象的時候徹底的被驚呆了,因為在他麵前的是一座城!
這個地方很荒涼,看不到生機,見不到人氣,有的隻是死一片的寂靜,還有萬古積澱下來的某種悲意。
一座城,冷冷清清,和孤獨的矗立在那裏,離的很遠就能感受到它飽經戰火洗禮後的斑駁印記。
雲世漸漸的靠近古城,靈魂在顫抖,難以自抑!
雲世不知道的是,他腳下的泥土並不是真正的土石,而是億萬生靈屍骨粉碎後所化,暗紅色的是血跡至今都沒有幹涸,也不知道因戰爭死去過多少的生靈!
並且,這些死去的生靈都十分的強大,這個地方絕對埋葬著一些無上的大人物。
雲世在顫栗,不是因為懼怕,而是血液似乎在沸騰,在共鳴,在洶湧,不由自主的他想要仰天長嘯!
確切的說,這並不是一座城,而是一座漂浮的島嶼算不上無限的大陸但也非常的遼闊,但足以成為戰場,建有巨城。
城不在於規模,不在於大小,而在於這座城仿佛有了靈魂一般,刻錄下萬古的悲涼和滄桑,曆經烽煙戰火,浸染至尊之血,成為一座不朽的豐碑!百戰不倒,長存這裏,阻擋著敵人的鐵騎。
雲世聽說過這樣一個傳說。
遠古時代存在著一座古城,這座城存在不止一個紀元,是昔日與混沌同在的帝城。曆經多個大時代!這座城連年征戰,它曾今破損過,被重兵包圍過,還曾被無上陣法鎖困過。
特別是在一個名為黑暗時代的年代,大陣連天,困住此城與外界隔絕!
曾今屹立無數歲月的帝城,最後被舍棄了,當做橋頭堡,擋在了最前方。而在後方存活著的生靈,建起了一座新的巨城。
雖然這遠古的帝城規模不如新的帝城,但是堅固與強大則不是那座新的帝城所能比擬的,這座帝城染過真仙與至尊的血,甚至有無上大能隕落在城牆之上!帝城沐浴諸天道法,加持天道命運,普照六合八荒。
當雲世走到城下,發現了一塊青石板。隨即雲世毫不猶豫的踏上了青石板。
青石瞬間發光,一團火光將雲世所籠罩,席卷了他的筋脈與四肢百骸,連靈魂都沒有放過。城門樓上掛著一麵古鏡子,非常溫潤,此時照射下一道光華,直入雲世的靈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