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你說的話我連標點符號也不信(1 / 3)

第二章:你說的話我連標點符號也不信

1日元買不到一根蔥,

1元人民幣能買兩個饅頭,

1美元能買一杯可樂,

1歐元能買一個漢堡包。

在同等的數量之下,單位決定價值,但人生的價值絕不能用他的出生、成就、人品和身高體重等來衡量。

隻要努力,每個人都能提高他自身的價值,在這個過程中,與其在淚水中吃漢堡包,不如在快樂中啃饅頭。

01

齊言樞的手一定是痛到不行了,他不管流血的腦袋,卻緊緊地握住了動彈不得的右手。

我很想為他做點兒什麼,幫他止血,說些安慰的話,或者擦掉他臉上的灰塵,可是我害怕得什麼也不敢做。

救護車來了,我跟齊言樞一起乘車到了醫院。他被送進急救室後,護士小姐要我跟傷者的監護人聯絡。我十分無奈地把這件事告訴了爸媽,他們馬上從單位趕了過來。

齊言樞從急救室出來後,醫生說沒什麼大礙,隻是頭部撞傷和右手骨折,但需要留院作進一步的觀察。

齊言樞拒絕住院,可是爸爸連忙替齊言樞辦理了住院手續。

齊言樞被送進病房後,媽媽回家給他拿日用品以及換洗的衣服,爸爸要處理齊言樞的“火焰”摩托車的事故,病房裏隻有我跟齊言樞兩個人。

思前想後猶豫再三,我鼓起勇氣要告訴齊言樞真相。

“齊言樞,對不起!”為了表達我的抱歉和誠意,我跪在他的床邊,這也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向別人下跪,“你之所以會發生這場交通意外,是我一手造成的。我知道你會從那裏經過,所以事先設下了陷阱,可是我不知道後果會這麼嚴重……”

“你現在是乞求我原諒你嗎?”他好像早已猜到了真相,用冷漠無情的眼神盯著我。

“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可是請你別控告我好嗎?我不想進勞教所,我家裏就隻有我一個女兒!”我隻是不忍心看著我的父母難過,我要是被抓去坐牢,他們該怎麼辦?

“我家裏也隻有我一個兒子!”齊言樞語氣決絕,“你出去吧,我不想見到你。”

“對不起……”既然他不想見到我,那我隻好自動消失了,離開病房之前,我轉身補充道,“隻要你能原諒我,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他猛地轉過頭,看來我現在跟他說什麼都是多餘的,等彼此冷靜之後,再跟他道歉吧。

在這件事上我的確是錯了,如果要我進勞教所,我也毫無怨言,不過請上天保佑齊言樞能康複過來,不然我死一百次也無法謝罪。

被趕出來之後,我一直待在齊言樞的病房外一步也沒有離開。一直有不少女醫生和護士在他的房間裏進進出出。她們進去不是為齊言樞看病,而是犯花癡想多看齊言樞幾眼。

晚上爸媽來到醫院後,我把自己犯下的錯誤告訴了他們。媽媽一氣之下,一言不發地突然拉著我走進齊言樞的病房裏,然後狠狠地扇了我一記響亮的耳光。

頓時,我、爸爸,還有齊言樞都被嚇得驚呆了。

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媽媽扇耳光。我拚命地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哭出來,因為我知道眼淚根本博取不了同情,如果能也會讓我感到更羞愧。

02

不到半秒鍾,臉上就感到一股熾熱,然後一陣陣強烈的痛楚通過流動的血液傳進身體裏。

不管身體有多痛,也遠遠比不上心裏的痛。我知道,媽媽在動手打我的時候,也跟我一樣難過。

“齊言樞,我們家對不起你!”媽媽突然拉著我一起向齊言樞鞠躬道歉。

不知道齊言樞是真的不生氣了,還是假裝不生氣。原本以為他會像白天一樣,冷漠地無視我們的道歉,然後大聲地把我趕出去。可是他竟然接受了我們的道歉,而且還若無其事地安慰我們。

“我真的沒什麼事,我真的受不起這麼重的禮。”齊言樞打算下床勸說媽媽,爸爸連忙阻止他這麼做,齊言樞馬上說,“檢驗報告出來了,醫生說我的身體一切都好,休息幾天就能出院了,所以你們不用自責。”

“真的嗎?真的是這樣嗎?我去問一下醫生!”爸爸擔心這隻是齊言樞安慰我們的話,於是連忙跑去找醫生問個究竟。

“可是……”媽媽想不到該說些什麼才能彌補我的過錯,於是使勁兒地拍了一下我的腦袋,“我真是白養你了!長這麼大一點兒分寸都沒有,你叫我怎麼向齊言樞的爸爸交代?”

這時,齊言樞突然提出:“這件事不能讓我爸爸知道,要不然我爸爸會馬上把我接走的。”

既然醫生都說,隻要休息一段時間齊言樞就能康複,我們也隻好按照他的意願,替他保守這個秘密。

我知道,齊言樞隻是在我爸媽麵前原諒了我,從他不想看我一眼的眼神中,我就知道他根本無法原諒我。

他單手拿起勺子準備吃媽媽給他帶來的便當的時候,我見他有點兒不方便,於是想幫他,他卻狠狠地推開了我的手,瞪了我一眼後開始埋頭吃飯。

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做,他才能原諒我。

齊言樞出事後的第二天,我回到了學校上課。這時,齊言樞發生交通意外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學校。

大家都對他的事情議論紛紛,有的人說他是不良少年,跟人家打架而受傷;有的人說他是柔弱青年,患病在身所以經常因為轉院而轉學;還有人說他其實是飛車黨或者賽車手,因交通意外住院的。

我昨天因為車禍的事情也請假沒來學校,馬上被班上的幾個好友纏著問個不停,我隻好說因為昨天的早餐吃壞肚子了,一直拉了十多遍差點虛脫,所以才沒有來學校。幸好她們都很單純,我說什麼都相信。

益美和班上的幾個女生想去探望齊言樞,可是學校卻不告訴她們齊言樞住在哪家醫院。所以她們約好,放學之後挨家醫院去找齊言樞。

我想這是齊言樞刻意要求隱瞞的吧,萬一被大家知道他所在的醫院,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好好休養。

我不能讓她們找到齊言樞。放學之後我翹掉了社團活動,因而被社長老妖痛罵了一頓。為了防止益美她們找到齊言樞,我隻好跟著她們一起去一家家醫院。

我一定不能讓她們找到齊言樞所在的醫院。

03

我們一直徒步一家家醫院找,可是找了三個小時,還沒有走到齊言樞所在的醫院。最後天黑了,大家都因為太累而放棄了計劃。

跟益美她們分開後我直接去了醫院,來到病房的時候齊言樞並不在,病房裏麵空無一人。難道他已經出院了嗎?我看了一下病床上掛著的名字,依然是齊言樞的名字,他的衣服和手機都放在床邊,應該還在醫院裏麵吧。

我猜齊言樞大概是在病房外的花園裏。我在那裏果然一下子就找到他了,如果找塔羅牌也能這麼順利就好了。

我發現齊言樞的時候,他正在和一個5歲左右的小男孩玩遙控車。不,準確地說,他是在欺負那個小男孩.小男孩使勁兒地跳起來,試圖從他手中搶回遙控器。

原來這個戴著天使麵具的男生,其實藏著一顆惡魔之心。就在我打算上去製止的時候,草地上的齊言樞露出了一個俏皮的笑容,對小男孩說:“我幫你修好了遙控小汽車,叫我一聲哥哥。”

直到小男孩嘟著嘴不情願地喊了一聲“哥哥”後,他才把遙控器還給人家,然後溫柔地摸了摸小男孩的腦袋。

天啊!請你告訴我,他到底是天使還是惡魔啊?我真的看不透他的心,更加不知道怎麼做他才能原諒我。

我盯著齊言樞看得入神的時候,正好被他發現了。他馬上收起笑臉,轉身在花壇邊的長椅坐下。

看來他還沒有原諒我,這種被無視的感覺難受極了。我倒寧願他痛罵我一頓,把所有怨恨都發泄在我身上也沒關係。

我鬱悶地低下頭,手因為緊張不自覺地一點點地撕起了樹皮。

“那棵樹的衣服都被你剝光了,難道你一點兒也不覺得害羞嗎?”齊言樞眼神放空,麵向無人的花圃說道。

他在跟誰說話啊?我左顧右盼了一番,這裏隻剩下我們兩個人。

“你在跟我說話嗎?”我往前走了一步,指著自己的鼻子問。

“原來除了腦子不好使之外,眼睛和耳朵也有毛病。”

他果然是在說我,我隻是不確定所以想問清楚而已,要不是他現在受傷,我的拳頭會讓他的腦袋直接搬家。

我握緊拳頭,壓抑著怒氣。

“我想過了,畢竟我們還要住在一起,雖然我很不想見到你,不過每次見麵都像仇人一樣,叔叔和阿姨也會很為難。”我爸媽會為難隻是借口吧,根本就是他另有目的,“你不是說過,隻要我能原諒你,你什麼都願意做嗎?”

這家夥不知道又想打什麼壞主意。盡管他還沒有說出來,我卻看見他頭頂已經冒出惡魔的犄角了。

“那個……”我極度不想回應他的威逼,可是現在反悔就太沒信用了,在這件事上我總要負上一點兒責任的,“沒錯!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奴隸!”他用霸道的語氣說道,“對了,你叫什麼來著?什麼星?”

“星嵐!我叫夏星嵐!”隻會說我叫錯了他的名字,他自己還不是一樣,根本就完全沒有記住我的名字嘛。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事的時候。

“我說做什麼都可以,指的是某一件或者一些事情,不包括當你的奴隸!

“以後你就叫奴隸星,隻要我說出這三個字,你就必須在五秒內出現在我的麵前。”他根本不聽我的話,私自做了決定。

04

“五秒鍾?怎麼可能?我又不是超人,又不是有隨意門的多啦A夢,而且你不是說不想見到我嗎?”這家夥根本就是強人所難嘛,還說什麼為了我的爸媽想跟我調解,原來是挖了一個大坑讓我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