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見周子謙,我將我手中大半剛倒不久的開水撒在了他那名貴的外套上。那時,我不知他是誰。我隻記得我皺著眉頭苦惱手忙腳亂瘋狂抽紙,然後,一把塞到他的手裏,企圖用歉意的笑容將此事略過,手腳不安的摸樣盡收他的眼底。我還記得他修長的手指握著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來的手帕輕輕擦了擦水漬,然後抬頭,嘴角微翹,沒關係。而這句沒關係徹底使得我們有了關係。我不記得什麼時候動了情,以至現在傷了心。
坐在咖啡館裏,聽著優雅的音樂,全身不自覺放輕鬆。即使心情異常的我也可以心平氣和,輕輕開口道,“子謙,我們離婚吧。”
對麵的男人雲淡風輕的吐出三個字,“不可能。”
我早就知道這個答案,沒什麼可驚奇。隻是如今在我看來,我倆的婚姻關係著實可笑。一段目的不純的婚姻,一些似真似假的感情,可是我卻在這段虛偽的婚姻中動了情,瞧,多愚蠢的女人!多可笑的感情!現在隻有離開他的身邊,我才能從中抽身,守住我所剩無幾的尊嚴,甚至用最荒謬的借口。“你並不愛我!”
“所有人都知道我愛你,緇衣。”他抿了一口咖啡,神色認真。我垂下頭,多認真的表情,多好的演技,我在他以婚姻為借口為我做的笑話裏轉了三年。是,你說的沒錯,所有人都知道你愛我,可隻有我自己知道,那是假的!你所愛的不過隻是那個人放在我身上的東西。他的手機鈴聲響起,默認鈴聲二,他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拿起電話。
那是首清新的英文曲子。可我記得,我給他設置的手機鈴聲並不是這個。這首曲子是我的專用來電設置。原來,他竟這樣討厭我,我和別人在他眼裏都是一樣的,而那唯一的不同隻是比別人多了份討厭。
“等忙過這陣子帶你去三亞旅遊,你不是一直想去麼?下次不要再說這樣的話,我不開心。”他握住我的手,並不看我,摩挲我已經摘掉戒指的無名指,倏地抬頭一笑,拍拍我的手,交代了句不要多想便叫服務員來結了帳,匆匆離去。
他隻當我因為他最近忙碌不關心我耍小性子,可是子謙,若是你知道我在你的虛偽中愛上你了,你會覺得我低賤吧,那時,你便是想裝出溫文爾雅心平氣和都會覺得多餘吧!心裏愈發覺得害怕,那些過去像是空氣被打進一個氣球裏,日漸脹大,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把它撐破,給我們一個措手不及,而我能做的就是靜靜的看著這個氣球越變越大,毫無辦法。
三年前我18歲,下學兩年,其中失明一年。做完眼角膜手術三個月,不顧父母的反對和擔憂肚子一人來到這個古風古色的城市。到達這個城市後,我便匆匆投入了找房子,找工作等事情,無暇顧及身邊優美的景色,繁華的街道以及隻身的孤寂。
憑著半年的服務行業經曆我在一家酒店經過三天試用期正式上崗。同事都是和我一般大的年紀,青春洋溢的年紀,不帶雜質的友情,和我搭檔的是個比我小一個月的a市女孩,生活隨著不高的薪水以流水式走動。
遇見周子謙是半年之後,我想,那是我生命中遇到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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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得不好,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