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穀真荀這樣的人來說,隻要能得到天陽果,哪怕是讓他給藍雲慶下跪,他可以接受,隻是在天陽果到手的時候,穀真荀會以最殘忍的手段將藍雲慶斬殺。
如果,藍雲慶是那種見利忘義的人,隻要穀真荀付出他想要的代價,估計就將手中的天陽果交給穀真荀了,可是修煉一千多年以來,藍雲慶性子剛烈,從來不會違背自己的意願對別人妥協,正是因為如此,藍雲慶曾經在天命境的時候,差點被一個虛仙境的修士斬殺。
有些人一輩子都不願意彎下自己的脊梁骨,同樣眼中容不得沙子,很明顯藍雲慶就是這樣的人,在穆歡,也就是他道侶被穀真荀一劍斬殺之後,就注定兩人之間會有一個人要倒下。
麵對藍雲慶的剛烈,穀真荀臉上始終是人畜無害的笑意,他的笑容很能感染人,若是一般的修士,絕對會被這樣充滿“善意”的笑臉給欺騙,那些輕易被穀真荀的笑臉欺騙的人,基本上全部都隕落了,“善意”的笑臉之下隱藏的絕對是喪心病狂。
修道之人大多數都是唯利是圖,穀真荀正是抓住這一點,將人性的醜陋利用得淋漓盡致,隻不過他從未遇見過藍雲慶這樣軟硬不吃的。
一般來說,明知道不是對手,很多人肯定會選擇拋出天陽果來保命,可是藍雲慶就是一個認死理的人,兩人之間絕對不會共存。
“狗賊,納命來!”
就在穀真荀還待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暴喝!
明明聲音還在很遠的地方,可是這一聲還未停下,一名渾身爆發著恐怖氣息的青年滿臉憤恨的疾射而來。
來人一襲藍色短衫,長得濃眉大目的,一臉絡腮胡,咋一看去就似那種喜好打抱不平的江湖好漢,隻不過此時這人臉上的憤恨完全是發自內心的,而且一身修為不俗,已然是地仙境中期的存在,手中的長棍不知道是什麼材料,但是長棍上那種毫不掩飾的氣息令人感到一陣心悸。
嚴格來說,來人手中的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法寶,隻是一塊棍狀的煉器材料,而且等級絕對不低,要是能將之煉製成法寶的話,估計最低都是極品仙器,甚至如果有器道手段通天的煉器大師,將它煉製成後天法寶也不是不可能。
看到來人之後,穀真荀那雲淡風輕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抹驚慌,似乎很畏懼這留著絡腮胡的大眼青年,穀真荀眼中的慌亂做不了假。
盡管如此,穀真荀還是強裝鎮定的說道:“康鼇,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從仙界追到裟胰島,莫非當真以為我穀真荀殺不了你!”
康鼇很明顯和穀真荀有很深的仇怨,聲音還沒徹底消失,康鼇手中的長棍形的煉器材料就朝著穀真荀的腦袋狠狠的轟下,並沒有理會穀真荀的話,看那架勢,似乎不殺穀真荀誓不罷休。
絲毫感受不到仙元的一棍讓天地間似乎都變得格外安靜起來,若是這一棍轟實了,就算是天仙境的強者估計都要受到重創,哪怕是藍雲慶不在這一棍的攻擊範圍之內,依舊感受到那股深入神魂的凜然殺意,似乎所有一切皆會在這一棍之下化為齏粉。
從康鼇的聲音響起,到他果斷的轟出這一棍,其實也就是短短三息不到的時間,可是藍雲慶似乎從這短短的三息之內有了某種明悟。
康鼇轟出的這一棍已然快過了閃電,明明沒有施展任何功法,就是很純粹的一棍,卻在空中留下一串嚐嚐的虛影,修煉這麼多年,藍雲慶也算是見過不少世麵,可是從未見到過有人能以純肉身的力量將樸實無華的一棍演化出這等可怖的殺勢。
盡管這一棍是針對穀真荀的,可是藍雲慶還是在琢磨,要是自己麵對這樣一棍會用什麼樣的方法來破解,可是藍雲慶認為,若真是讓自己麵對這樣一棍,最終的下場就隻有死。
藍雲慶知道穀真荀的實力比自己強的不是一星半點,哪怕是自己底牌盡出,在穀真荀麵前依舊是占不到半點便宜。
麵對這樣恐怖絕倫的一棍,藍雲慶也很想知道穀真荀該怎麼破。
其實,如果說穀真荀最不願意和誰對上,那無疑就是康鼇了,因為康鼇的親妹妹康蝶曾經也是穀真荀的道侶之一。
在仙界,康鼇是來自一個中下遊的家族,家族裏最強大的人也不過是天仙境,這樣的家族在仙界不知道有多少,當年康鼇帶著妹妹康蝶第一次出來曆練,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穀真荀,而穀真荀又是從另一個天域橫渡過來的修士,盡管在穀真荀曾經所在的天域臭名遠揚,可是在來到康鼇所在的天域之後,那儒雅的談吐和俊朗的外表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