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酷的現實,再一次的向江城證明,這個世界的人,並非都是沒有腦子的。
同時也向他證明了,一句老話叫做畫人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
不是所有的微笑背後都是善良。
二長老無疑就是後者。
這什麼天魔嶺領隊的職位,一聽就是個陷阱。
江城在知道這家夥身份之後,第一時間就想張口拒絕,但是可惜,論城府、論心機,薑到底還是老的辣。
別看這二長老從頭到尾笑嗬嗬的,但是自從他將剛才那話說出口,定下了基調之後,便再沒有給過江城任何說話的機會。
甚至江城每每想要反駁的時候,他都會拿出之前江城自己所說的話,以及歸元宗的律法來壓迫他。
簡而言之,就是大棒、甜棗一起用,別說江城了,便是公孫掌門也是被逼得不得不就範。
誰也沒想到,就這麼個事兒,大家一爭論,便是爭論了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
最終眼見江城已經被說的有些啞口無言的意思了,二長老圖窮匕見,這才給出了最後一擊。
張口道,“那好,既然大家都沒有什麼反對意見,我覺得這個事兒,就這麼定下來吧。讓江城領隊,去天魔嶺!”
說著,一個甩袖,也不知再給江城任何解釋的機會,直接離開了宴會,甩袖而去。
四長老見此,嗬嗬一笑,顯然也是明白了其中玄機,拱手間,也是揚長而去。
兩者都是歸元宗支柱般的人物,手下收到蔭庇的黨羽自然不少。
隨著兩人的離開,先後也是有著不下三十餘人離席而去。
餘下眾人麵麵相窺,也是做鳥獸散。
原本高朋滿座的景象,瞬時間消失不見。
江城看著這主殿裏那些個空空如也的坐席,心中突生出了一種人走茶涼的悲戚感。
長歎了口氣,這才有機會,衝著高座上的公孫,張口道。
“掌門,這下總能告訴我,那什麼天魔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了吧?”
公孫聞言苦笑,但是沒有直接回答江城的問題,反問道,“你可知我莽山地界,究竟有幾大宗門?”
江城愣了愣,還是回答道,“我莽山總共有四大宗門,分別是歸元宗,靈劍宗,丹塵宗以及奴獸門。掌門問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這天魔嶺一事,還同其餘三大宗門有關?”
“嗬嗬,豈止有關那麼簡單,這天魔嶺一事,本就是我莽山四大宗門敲定,供青年子弟爭鬥的試煉大比。”
“那照這麼說,這什麼勞什子天魔嶺領隊,不是吃力不討好的苦活?不能去啊,不能去。
其實我都不知道舉行這種試煉大比有什麼意思。爭來爭去也就那個虛名而已。”
公孫聽他之前所說,麵色微僵,最後不得不長歎了口氣,道,“你這話可就說錯了,我們可不是在爭奪虛名,而是在以這種形式,爭奪天魔嶺的資源。”
“天魔嶺的資源?這天魔嶺有什麼資源。”
“嗬嗬,你可知道這天魔嶺究竟是什麼地方?”公孫老毛病發作,又想賣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