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捌這幾天放假,依舊保持起早的習慣,以至於謝娉婷早上來廚房找吃的的時候,居然發現廚房裏放著早餐成品。
娉婷還納悶黃毛會做飯了麼?家裏就數他還能起早出門跑個步什麼的。
她端著早飯去客廳看電視,宋捌一身藍白條紋家居服盤腿坐沙發上看早間新聞,三隻貓並排趴在他邊上,打瞌睡。
“早。”
宋捌輕輕嗯了一聲,兩人盯著電視看了一會,宋捌眼睛微微偏過來問:“做除妖官之後回過家嗎?”
“沒。”謝娉婷沒有回過家,甚至沒往家裏打過電話。
“除妖官都是來自別的世界,沒有家人牽掛。”
謝娉婷沉默了一下,決定回避這個話題,她問:“聽任箋說你有前幾任的除妖官的筆記?”
“本來有,現在沒了。”
“去哪了?”
“消失了。”
“什......什麼意思?”
“當除妖官死後,他留下的私人東西會消失,隻是時間長短不同。”
“那......孩子怎麼辦?”是,留下的孩子怎麼辦?
“不是同一個物種。”宋捌突然笑了一下,“生殖隔離。”就是不會有孩子。
“......”
“晚上有人來吃晚飯。”宋捌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從茶幾下抽出一張名片地過去:“你......去打理一下頭發。”
謝娉婷接過名片,“布麗姬特美發”。
“找一個叫Bobbi的,跟他說是我介紹過來的。”
“是誰來?”要她打理一下的一定不是什麼三姑六婆。
“東一區除妖官,過鈺。”
“東一區的?你好朋友?”私人請吃飯的如果隻是普通關係恐怕不可能。
“算不上,是個......”宋捌想了一下措辭,“是個喜歡包紅包的人。”
“要紅包幹嘛?你缺錢?”
宋捌瞥了她一眼:“你覺得我們住的這個房子是哪裏來的錢買的?”
謝娉婷說:“難道不是你出錢買的?”
宋捌笑笑:“我那錢隻夠養你們。”想宋捌也是幸苦,家裏任箋黃毛謝娉婷都是不幹活的,梁春季是唯一非米蟲的存在,她家在需要步行半小時到的小區,不常留宿,來這裏多半是找他們玩,或者幹脆說找任箋打遊戲和陪貓。
“這房子至少要兩千萬吧?”在這樣的地段,這樣的麵積,還要加上裝修。
“東四區除妖官轉換如流水,歡迎會葬禮是撈錢的大好時機。”宋捌說的雲淡風輕,眼底的那抹不懷好意一閃而過。
謝娉婷想自己得好好珍惜這個房子,畢竟這真的是用她的前任的血與肉築成的。
她迅速吃完盤子裏的早餐,還是去做頭發吧.......
“盤子放進洗碗機,出門帶把傘,今天很曬。”宋捌好心的囑咐。
謝娉婷換衣服出門,順手拿了一把遮陽傘,剛要開門身體突然被往後吸,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撞上了宋捌凶惡的眼睛,完全不似剛才還能還能好好說話的樣子,現在的宋捌和野生的準備攻擊的猛獸無異:“傘!”他一把奪過,才鬆開她的後頸。
謝娉婷不是沒接觸過妖的,有這樣毛病的還真沒有:“抱歉。”這個時候幹幹脆脆道歉比較明智,之前梁春季就提醒過,是她的過錯,沒放在心上。
宋捌指著傘柄上圓圓動物掌印的貼紙說:“這是我的標記,以後再敢動,殺了你!”宋捌原本一口整齊的大白牙變得尖銳,謝娉婷毫不猶豫這家夥真是能咬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