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存香閣賺更多的銀子嗎？”看了煙媽媽一眼，對方張口就要答，雪堯已經接著道，“那就把古箏取來。”
古箏很快就取來，此時的雪堯有絲慶幸，慶幸自小到大媽媽逼著她學這學那，不至於讓她現在麵對這琴具而束手無策。
試著彈奏幾下，古箏談不上音質好，但還勉強過的去。
“你要做什麼？”在煙媽媽的尋問聲中，雪堯懷抱古箏，步子施施然的走向了大廳舞台，裙角掀起，她抱箏席地而坐，動作一氣嗬成，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眾人尚不明白發生什麼情況，喧鬧的人聲中已傳出陣陣箏音，曲調悠遠，一時竟壓住了滿場喧囂及眾人欣賞憐香舞姿被打擾的不愉之色。
雪堯桃花眼看向站在舞台中央的憐香，對方已停止跳舞，那張好看的臉龐盛著怒色。
“好舞配好曲，還望憐香姑娘莫要生氣。”憐香明顯一愣，雪堯手下十指輕抜，箏聲遠遠不斷傳出。
箏聲婉轉，曲調也是憐香沒聽過的，伴著箏聲雪堯啟唇開唱，“我是一隻愛了千年的狐，千年愛戀千年孤獨，長夜裏你可知我的紅妝為誰補，紅塵中你可知我的秀發為誰留……”
席地而坐的女子一身白裙，臉覆銀狐麵具，姿態隨意，神秘的讓憐香差點以為她就是曲中的那隻白狐，回過神之後，憐香以自己最完美的舞姿去迎合箏聲。
舞停，曲終，箏歇，看這場表演的人卻還沒回過神來，望了眼尚沉醉著的眾人，雪堯慢慢走向煙媽媽。
對煙媽媽說了幾句話，後者起初一臉疑問之後是一臉驚嚇，“姑奶……小的知道，小的一定照辦。”
身後喧囂聲漸行漸遠，依昔能聽到那些公子老爺的尋問聲及叫價聲。
離開存香閣時，天已經黑透，牽著馬兒雪堯在擁擠人潮中走動，周邊來來去去都是身著古裝的男女。
程玉環不是個好角色，收起打量的目光，雪堯依著來時記憶趕回程府。
“小姐，你可總算回來了。”前腳剛進門，貼身丫環巧滋就迎了上來，雪堯挑眉掃了她一眼，對於巧滋她並不是很喜歡，不稱職的丫環算不得好丫環。
更何況巧滋對程扶蘇太過熟悉，而她並不是真的程扶蘇。
“去給我準備洗澡水。”
將巧滋趕出房間，雪堯寬衣解帶，銅鏡中映出的畫麵可以用不堪入目來形容，雪白身軀上遍布著青青紫紫，一眼看去，觸目驚心。
微眯了眼，雪堯內心做出決定，那個男人若是有一天碰上了，她定要替程扶蘇報這仇。
花瓣浴很舒服，整個人浸泡在水中，身上酸痛也得到了驅散，伸展四肢，呼出一口氣，下一刻桃花眼微微斂起，她忘了還有一件事沒解決。
隨便打理了一番，將巧滋喚進來，指著換下來的那堆衣物道，“將這些東西收拾整齊，送到大小姐那，就說是我送的。”
巧滋想開口問，雪堯一個眼神掃過來，她堪堪閉上了嘴。
程玉環住的地方叫芙蓉閣，此時她正坐在案幾前，身前站著她的貼身丫環巧歡，描繪著細細的指甲，她道，“你看見程扶蘇回來了？”
“是的，小姐。”
頓了頓，程玉環接著問，“可有什麼與平常不一樣的地方？”
巧歡正想開口回答，門外巧滋的稟報聲已經傳來，程玉環讓她入內，巧歡盯著巧滋手中托盤衣物驚道，“這裙子不就是先前二小姐穿回來的嗎？”
程玉環挑了眉，巧滋忙將雪堯交代的話敘說了一遍，未了又道，“二小姐一回來就讓奴婢給她提洗澡水，這衣服也的確是二小姐穿回來的。”
程玉環微怒，這穿過的衣服還往她這送，當她芙蓉閣是收拾垃圾的？正想叫人扔了，突然想起這是程扶蘇穿回來的，她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讓巧歡將衣服收拾好。
回到桃園時，程扶蘇正拿著布擦濕發，黑發如緞，配上一身白色裏衣，給人一種視覺的衝激。
“裙子可是送過去了？”
“是的，小姐。”
“大小姐可有說了些什麼？”巧滋想起程玉環對她許的諾，心裏欣喜，抬頭正對上扶蘇看過來的桃花大眼，她心裏微微一凜，這二小姐何時有了這種能看透人心裏深處去的眼神？
忙答，“大小姐說她很喜歡。”
程扶蘇微微一笑，“你下去吧，明日或許會有點忙。”
巧滋一臉疑惑，她每日裏工作很清閑，並不會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