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色美姬長袖善舞,身姿如柳。那高座上,明黃色的身影,對侍奉在側的公公打了個手勢,公公了然的一恭身,一揚手中的拂塵。從側麵走開,遣退場中的舞姬然後又安然的回到原位。
見場中舞姬退去,悠然的絲竹聲也一起停下。那高座上的身影隨之開口,中氣十足。
“寡人今日設宴,一為左將軍接風洗塵。左將軍長年在外。為國事奔波。馳騁沙場,固守疆土。委實勞苦功高。當賞。來人,賜酒。”
話落,一貌美宮鵝便手捧白玉酒樽,盛清冽美酒立於左戈身後左側。
“謝主龍恩。”不嬌,不縱,左戈淡然的接過宮鵝手中的美酒。仰頭,一飲而盡。
皇上爽朗的笑聲在大殿內響起“好。有左愛卿這樣的人才,實乃我燕國之幸,寡人之幸。”然後又是朗笑幾聲。眾臣亦隨之符合。
“末將定不負陛下厚望,固守燕國,為陛下開拓疆土。叫他人不敢來犯。”左戈神情依舊冷漠,隻是語氣裏透著一股狂妄的自信。
“好。愛卿的承諾,寡人,可是記著了。”然後,皇上的話峰一轉道。
“眾卿亦知。自三國成立至今。征戰連年。百姓無暇農作,收成大不如前。常言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眾卿可有良策。”
眾臣麵麵相覷,一時皆是無言。
或是等的不耐煩,皇上麵色一凝。重重的一聲“嗯…”百轉千回。將威儀、疑問、不滿。等各種情緒揉雜其中。
混跡官場並且身居重位的人,無一不是修煉成精的老狐狸。在此之前,早就有風聲傳出。皇上有意攻打橫濱。此時又是這番姿態,眾臣皆是不敢忘自揣測聖意。
見皇上不滿。一老臣連忙站起身來。拱手道“回皇上的話,老臣以為應當加重賦稅。百官帶頭,縮減配用額度。一切以軍營為先。以戰事為先。”
話音才落,又一老臣站起身不滿道,“兵部尚書此言差已,連年征戰,百姓居無定所。無心農作,本就叫苦不堪,去年已經為軍餉的事加重賦稅,此時的賦稅已經是百姓所能承擔的極限。若是在加重賦稅,那且不是要將百姓往絕路裏逼。更何況還不一定收的上來。”
說罷,憤然的坐下。
兵部尚書老臉一紅,一時也是啞口無言,雖然他提出這樣的觀點,但自己心裏也很清楚,這樣的觀點並不合理。就如剛剛那位大人所說的一樣。若是逼急了百姓,指不定就有人揭杆起義。到時候得不償失。哎!這實乃一個餿主意。想想也就默默的坐下了。
在場的人皆是心思通透之輩,他們說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麵的人如何決定。雖然明知皇上已有決定,但是隻要他一日不明說,眾人心裏就算都清楚的明白,那也要揣著明白裝糊塗。跟著上麵的意思附和著作戲就行。
兩位大臣都坐下後。皇上還是不為所動。銳利又看似慵懶的目光掃視著眾人。
眾人驚疑。又一大臣起身開口。
“兩位大人所言皆有道理。在下以為。如今不隻是我燕國麵臨這樣的難題。其它兩國也一樣麵臨著這樣的問題。不如我們退一步,不在擴張,隻固守已有疆土。減輕賦稅,全力發展農業。待其它兩國蚌鶴相爭。日久必定力竭。屆時,我國糧草豐沛。再卷土重來,定能以迅雷之速拿大片疆土。”
這人說的義正言辭。語落。皇上便開口道:“愛卿,好計策。方才寡人所問如何湊齊軍中糧草之事。愛卿,似乎並沒有給出解決之策。更何況其它兩國都不是傻子,你認為他們會給我們修養生息的時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