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管仲拜相(一)(2 / 2)

鮑叔牙並沒有起身,依然跪在地上道:“論忠心天下忠心之人非常之多,隻是每個人所效忠的對象不一樣罷了。所以有沒有忠心這個問題並不需要討論,隻需要看這個是是否願意為我王效忠,這才是最為關鍵。而論才能,我鮑叔牙雖算不上有才,固然也不是廢物。和我伯仲之間大有人在,我所推薦之人才能完全在我之上。如果我王隻想坐這個齊王那麼有我鮑叔牙以足已,如果我王想要稱霸其他諸侯國,那非此人不可”。

小白聽到這裏來了興趣問道:“不妨說來聽聽,你所推薦之人到底是誰?”

“回稟我王,此人你認識,而且還和我王有仇怨,此人就是管仲”。小白聽到這裏把手裏碗摔到地上罵道:“你難道不知道他要拿箭射我,他想取我性命嗎?天下任何人都可以就他不行,等魯國把他送來,我必定手刃了他。此事休得再提,否則我連你一起處罰”。說完丟下筷子回到了寢宮。

小白走後鮑叔牙站起身看著小白離去方向道:“我王,此事必須如此啊,如若此二人到了他國他國必定強大,到時就悔之晚矣”。鮑叔牙來到寢宮外,跪在地上也不說話,等待小白再次召見自己。

鮑叔牙帶領部隊走後,自己來到哨卡,這裏很多士兵都認識自己,很快和他們打成一片,每天自己也穿上軍服到哨卡外執勤,覺得挺有意思。這麼做並非是覺得好玩,而是有所防備。自己曾經聽說過一個故事,說是在古代的王中,遇到有才之人,就算自己不想用也要將其殺死,以免被別人所用,正因為這個故事自己才不隨同鮑叔牙一同回去。萬一事情談不好自己在這邊境之上逃跑容易,要是回去了就算不殺我把我軟禁起來,那我這輩子不就完了嗎?

和這些士兵打成一片,以防出現意外時好逃跑。每天穿著軍裝出來巡邏,執勤把周圍地形都已經弄清楚。不知道是誰說過這麼句話,要做最好的打算,做最壞的準備。我做這麼多的鋪墊也隻是為了活命,無論事情怎麼發展,先把後路找好,小心駛得萬年船。

鮑叔牙在門外跪了一天一夜,小白的氣也消了許多,無論則麼說鮑叔牙都是自己最重要的大臣,也不能就這樣不管不問。第二天小白把鮑叔牙叫進了房間,在房間裏擺滿了酒肉,親自給鮑叔牙珍了一杯酒道:“昨日是我一時衝動,還請愛卿包涵,我想聽聽你推存管仲的具體理由,我也好作決斷”。

鮑叔牙一口喝下小白遞過來的酒後道:“我王是隻想坐齊王,還是想稱霸各諸侯國?如果說隻想做齊王,那有我輔助足以,可如果想要稱霸各諸侯國那非管仲不可。”

小白不屑道:“他管仲何德何能,想要稱霸各諸侯就必須有他?且昔日他用箭射我,就算我不追究,可是那場戰爭中死去的士兵我又如何同他們交代?”

鮑叔牙在次跪到地上道:“我王,昔日管仲乃是受公子糾之命前來阻殺我等,這仇應該算在公子糾身上,而不應當算在管仲身上,而我從小和他一起長大,他能夠不顧及昔日兄弟之情而射殺我等,這不正說明他對公子糾的忠心嗎?如果我王能夠不計前嫌重用他,必定會對我王更加忠心”。

齊桓公歎了口氣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就算我不計前嫌,也很難重用於他”。鮑叔牙把頭埋到地上道:“我王,如若不封管仲為國相,我鮑叔牙也就此辭官”。齊桓公語氣不善道:“你是威脅我嗎?難道我齊國除了你和管仲就在也沒人了嗎?”鮑叔牙沒有抬頭道:“我王,微臣忠心可鑒,如我齊國想要強大非管仲不可啊”。齊桓公起身摔碎酒壺回到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