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一堵牆嗎?”老貓顯然有些驚奇,不覺脫口問道。
“教室是在這堵牆後麵吧?”應聲踏前一步,也如同秦朝雨一樣,將手掌放於麵前的牆壁上。
“恩。”秦朝雨微微頷首,繼續說道,“自從那件事後,校方為了掩蓋一切,便砌上了這堵牆,將這間教室與外界隔絕了開來。從此以後,便很少有人知道這裏了,隻是那個傳說依然留存了下來,高年級的學生向低年級的學生講述,低年級的學生又像更新的學生傳達,於是這樣一個略微恐怖的傳說就這樣的保存了下來。”
“隻是,”秦朝雨頓了頓,“又有誰真的知道那恐怖傳說背後所掩蓋的真相呢?”
我不覺一愣,難道這個所謂的傳說中,真的掩蓋了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嗎?而秦朝雨又是如何知曉的?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秦朝雨的嘴角竟微微上翹,好看的弧度卻透著冰冷,仿佛死神手持鐮刀收割生命時那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美麗中卻隱隱透露著死亡的味道。
不對,秦朝雨有問題!我還沒來得及提醒應聲提防,眼見秦朝雨竟一步跨入了牆壁之中,整個人倏忽消失,就如同從未出現過一樣。
而在我和老貓的麵前,則隻剩下了因年久失修而略微發黃的牆壁,身後的白光依然照耀,但此刻卻給人一種蒼白無力的感覺。
“我們上當了。”應聲的聲音依然不溫不火,既是對我說,也是對老貓。
“怎麼回事?”這是我和老貓同時問出的話語。
“他,”應聲環顧了下四周,而後說道,“對我們用了催眠術!”
“那,那怎麼辦呀?”望著身後越聚越多的亡魂,老貓失魂落魄地問道。半空中的符咒似乎也已到了強弩之末,呈獻搖搖欲墜之態。
“不知道。”應聲聲音冰冷,我知道,它這回是真的沒轍了。
與此同時,符咒散發的白光倏忽熄滅,緩緩向地麵飄落,在掉落地麵前,便化作一片飛灰,靜靜地消散在空氣中。
絕境,這次真的是絕境了。
爸爸、媽媽、辛辛、王越、床墊,這次我怕是沒法見到你們了。
明天的太陽依然會照常升起,勤勞的人們依然會早起忙於各自的生計,可愛的孩童依然會背起書包上學堂,我最愛的那家小吃店依然會照常開張,胖胖的老板依然會端出熱氣騰騰的包子等待著學子們過來填飽肚子迎接新的一天,隻是,在這個世界再不會有那個叫張小夏的存在了。
我靜靜地閉上眼睛,等待著最後時刻的到來。
起碼,我想死的體麵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