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微閉上眼睛,本以為宗湛會解釋一下,卻這麼直白白的承認了。他,其實是不愛我的吧?想到這裏,餘微突然想起宗湛從未說過愛自己,連喜歡都沒有。自己呢?傻傻的一頭鑽了進去,不管不顧的就愛上了,好不公平,憑什麼傷心的隻有自己?
思緒狂奔的角度有些詭異,餘微流著眼淚突然就笑了,竟然還能再這樣的情況下想公平這個東西,自己其實也沒有那麼喜歡宗湛吧?這個念頭一出,心突然像被針紮了一樣,陌生的感覺讓餘微有些失控。
而宗湛出去之後,獨自一個人坐在書房,他對於自己剛剛的話給餘微造成了什麼影響,並不考慮。在他的世界裏,他們兩個本來就長得相像,自己的話沒有錯。
想歸想,宗湛還是有些擔心餘微,剛剛不是因為不想待在房間裏,而是實在不擅長解釋。如果將這件事情的始末告訴餘微,那麼肯定就要從頭開始講。宗湛不想讓餘微因此產生誤會,更不想讓餘微扯進這件複雜的事情裏,擔心她會遇到危險。
一根一根的抽著煙,不停歇,不一會書房裏滿是煙味。宗湛嫌惡的打開窗子,讓新鮮的空氣湧進來。等到裏麵沒了氣味,也沒有將窗戶關上,而是披著薄薄的睡袍,思考著怎樣讓這件事情離餘微更遠一些。
房間裏的餘微哭著哭著就睡著了,沒有等到宗湛回來,雖然她知道宗湛會去什麼地方,卻沒有選擇低頭。愛,已經磨盡了她的耐性,餘微想保留自己最後的尊嚴。
宗湛在書房待了很久,將近黎明時分才回到了臥室。一晚上沒有合眼,眼睛有些酸澀。輕輕的推開門,生怕吵醒熟睡的餘微。房間的燈還開著,跟自己離開的時候一樣,這個傻瓜!
宗湛歎息一聲,緊接著就發現餘微紅腫的眼皮,以及潮紅的麵部。關燈的手頓住了,輕輕的走過去,沒坐下來,就感覺到一陣陣的熱氣,甚至餘微的呼吸也有些急促。
宗湛毫不猶疑的伸出手,摸摸餘微的額頭,好燙,發燒了!宗湛趕緊起身找出醫藥箱從裏麵翻出退燒藥,又倒了一杯熱水。這才匆忙回到臥室,將餘微叫醒,喂著她吃藥。
餘微睡夢中一陣冷一陣熱,正在惡夢的時候被宗湛叫醒,迷茫的看著宗湛手裏的水杯問:“怎麼了?”
聲音極為沙啞,喉嚨幹燥的幾乎不能發出聲音,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生病了。
“我……”
“微微,你發燒了,難受就先喝點水把藥吃掉,來!”宗湛將渾身軟綿無力的餘微拉起來靠在自己的身上,端著杯子送到餘微嘴邊。看著她喝了兩口水,又把藥遞過去。
餘微看看眼前的白色藥丸,猶豫了一下,本想自己拿著吞下去,誰知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這就尷尬了,怎麼吃藥也變成技術活了。
宗湛有些擔憂的看著餘微,此時也顧不得她會不會生氣,直接趁著餘微不注意的時候將藥丟進她的嘴裏,灌上一口水,對著餘微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