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是安祿山。他還真是去找過胡夫啊,昨天晚上他說的話都是真的。看來,他對那個朋友還真是很上心很認真的,這人還有重情義的一麵呢。
“你父親真能躲得過他嗎?”喬雲問。
“哎,誰知道呢,那人認識父親的劍,當年父親就是拿著那把劍殺死的他朋友一家。他讓父親交出去那把劍,父親也給他了。但是他又說,得給那隻劍找個合適的主人,讓那人用那隻劍和他對決,他就算輸了,也要輸個心服口服,才肯放下那樁心事。”武諤無奈地說。
“怎麼個放下?”喬雲又問。
“他如果贏了,就用那劍殺死那個使劍的人;他若輸了,今後再不提報仇的事了。”武諤說著,又歎了口氣,“哎,除非是我出手,不然沒有人可以用父親那隻胡劍。問題是,那樣的話,要麼我死,要麼就又得殺人。”
哦,看來這安祿山就是非得給自己找個對手了,他是對那件是糾結太久、對朋友用情太深了,所以一定要用這種方式了卻心願。聽武諤這麼一說,喬雲倒是可以理解他昨天晚上的不靠譜言行了。
“武諤,你說的這個人是安祿山吧,如今皇上身邊的紅人?”喬雲直接問他。
“不是,他說他叫張康。”武諤說。
“那,這個人是不是特別胖?”喬雲想到他是用了化名,他幹這種事,不會暴露真實身份的。
“對,特別胖,可胖可胖了,都不隻二百斤,怕是三百斤都有呢。”武諤說著,還比劃著他那圓圓的肚子。
“諤兒,這人已經找到可以使用你父親那胡劍的人了,估計今天,他就帶著劍找人決鬥了。”喬雲心裏一陣緊張,說是隻對劍,他昨晚都拔出斧子了,誰知道他按不按規則辦事?
他的劍術的確在自己之下,可他是為了報仇而來,他是要痛下殺手的,到時候喪事理智來個超常發揮,殺了自己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師叔,你怎麼知道的?”武諤驚訝地問喬雲。
“他找的人,就是我。”喬雲說。
“師叔,你不能答應他!”武諤急了。
武諤心裏是喜歡喬雲的,隻是他知道自己不配。但他寧願自己死,也不能讓喬雲死,何況還是為了他父子。
“他怕是現在已經給我送劍來了。”喬雲說。
“啟稟公主殿下,門外有人給您送了件。”有人來彙報。
“帶他進來吧。”喬雲吩咐。
“啟稟殿下,那人隻是替人送來,留下箱子就走了。”下人說。
“把東西拿進來。”喬雲知道,八成就是安祿山派人送胡劍來了。
果然,一直箱子,裏麵放著一隻劍和一封信。
“妹妹,我知道你不是壞人。昨晚想了一夜,你沒有說謊,你的確不像殺手。不過你的來曆不清楚,我問過母妃,她也不清楚你的身世。你的那把劍有來頭,我昨天看它很像一個人用過的,但又不很確定。但我猜你和那人一定有特殊關係,所以我給你留著臉麵,更是維護你人形象。但是沒辦法,誰讓你沾上胡夫了,我在經常再沒查到和他又瓜葛的會劍術之人,所以隻有挑戰你了。明天午後,城外河邊樹林見。”
沒有落款。
喬雲把信遞給了武諤。武諤已經先看過那隻劍,果然就是他胡家祖傳的那把胡劍。
“師叔,這胡劍上有機關,外人不會用的。這劍很邪性,講究想殺相克,劍手用時還得先有一套繁瑣的程序。所以,我父親那麼多年就一直放著,也沒脫我的義父傳給我。”武諤拿著劍,端詳著說。
是啊,喬雲明白。胡夫早就沒有功夫了,他家傳的寶劍,按理說是應該傳給他唯一的兒子武諤。雖然武諤送人了,但是他義父是胡夫的朋友,要給他劍也並非辦不到。而武諤那麼多年都隻用他自己的普通劍。
喬雲接過去劍,果然和普通劍不大一樣,劍柄上有個可以扳動的機關,她沒敢動,不知道裏麵藏著什麼危險。
“我還是回去問問我父親吧。”武諤說著,就要把劍帶走。
“這不妥吧?”喬雲分析道,既然那個人已經斷定我和你父親認識,現在他把劍送來,再回到你父親手上,不但他依然不會放過我,你父親也會再受到牽連。”
“哎,也是啊。”武諤為難地說,“要不,我去叫我父親來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