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小丫頭還真有兩下子?連我的巨斧都能劈開!”安祿山收了招,把大斧子又塞回身後,彎腰撿起自己的寶劍,也撿起喬雲的斷劍,開始端詳那一半的劍頭。
“這不是你剛才在屋裏擺弄的那隻,去取那隻來,我們接著打。”安祿山說。
“就是這隻,沒有別的。”喬雲是看出他對自己下死手了,武諤送她的這隻劍也是上等的寶劍,若是帶回現代,也是珍貴的文物了,可惜被他的斧子給砍斷了。要是他再砍斷了鳳舞劍,不就等於砍斷了她和曹丕的緣分了嗎?
“哼,丫頭不大,鬼主意還挺多!算了,知道你不敢露那劍,也不為難你了。你隻要坦白,為什麼和我作對,我就不說出你的秘密來。”安祿山用那半隻斷劍指著她,他自己的劍已經還入劍鞘,看樣子他已經放棄了為難喬雲。
“我沒有和你作對,你說的話,我真的聽不懂。”喬雲的態度也平靜了不少。這人,看起來並不是做事無底線的。
“好吧,看來你是真不知道。我就直接問你吧,你為什麼要和我的對手胡夫交朋友?”安祿山問,態度上也似乎不像剛才那樣強硬了。
“胡夫?胡夫是你的對手?我不知道。我也不是他的朋友,我也隻見過他一麵而已,根本算不上朋友。”喬雲莫名其妙。
“不瞞你說,那天你帶胡餅去看母妃,我就聞出那味兒是正宗的西域胡家烙法了。他太爺那會兒就是開胡餅鋪的,他爺爺也是,到了他爹那輩,生意經營得不好,他爹還貪心,總想掙大錢,就一邊烙餅一邊給人當殺手。到了他,連餅也不烙了,專門當殺手。
那次他又幫雇主去殺人,那被殺的一家正好是我的朋友,我去晚了一步,沒能救下我的朋友,隻救出了他的兒子。我發誓要替我朋友報仇,可是我那時候還有別的事,要去外地處理,就答應那孩子,等我回來就去找胡夫,給他爹娘報仇。
等我回去了,胡夫卻不在了,聽說是又找到了更大的生意,到京城去殺人了。我就輾轉來京城找他,江湖上卻再也沒他的蹤跡了。後來,我那朋友的兒子也得了瘟疫死了,我就覺得更加對不起他一家,發誓這輩子也要找到凶手胡夫。
後來我忙更多的事,就把找胡夫的事先放下了。但是這事沒算完,我心裏一直想著呢。直到那天吃了你的胡餅,我就猜到他混得不好,準是又操起他祖傳的手藝,來京城混飯吃了。
我來京城這麼久,主要都在皇上身邊跟著,從來不知道這兒也有賣胡餅的,而且是正宗的西域胡家做法。那天聞到你的胡餅味,我都以為是有人從西域買回來的。後來知道了你的身份,就猜到你不可能去過西域,才分析是胡夫或者胡家後人來長安了。
這些天我就出去調查,終於查到了胡夫的現狀,卻聽聞他的武功廢了,還攀上了皇上和貴妃的女兒。那不就是你嗎?他的武功廢了,我從不欺負沒有武功的人,我沒機會和他決鬥了,你不是他的朋友嗎,你不是劍術高超嗎?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好人,也是和他一樣的殺手,我就殺了你,免得再有我朋友那樣的好人被你們這種殺手所害!”
安祿山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喬雲也算聽明白了。可是,他的邏輯有問題啊,他憑什麼就認定了我也是害人的殺手呢?他才是殺人無數的惡人!
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