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中國華夏孤星島,豪華的私人別墅。
狂風肆意了寂靜的夜,舞動起園中的樹枝發出沙沙聲音,帶動了本不可見的烏雲遮蓋了大自然的最後一絲光亮。
夜,是屬於黑暗的。
而此時,屋內豪華卻昏黃的燈光下,曖昧的呻吟,粗重的喘息交織出激情的旋律。
“情,情情,我愛你。”粗喘的聲音伴隨著動作急迫而有力,充滿欲望的雙眼緊緊地鎖著那雙嫵媚卻永遠冷清的黑瞳,不願移開半分。
“冷,你真的愛我?”即使是這樣激情的時刻,她的聲音還是那般平順冷清,卻仍然不失嫵媚。
“當然!”男人對她的懷疑有些憤怒,急切地肯定伴隨深深地一個貫入,卻隻引起女子微微地皺眉。
“那是不是我要什麼,你都給?”又是一個問題,本是冷清的聲音多了絲誘惑,臉上揚起一絲絕豔的笑容、美如罌粟。
男子瞬間迷失在那抹笑容中,失神地點點頭。卻忘了,傲煞的笑,永遠是致命的。
下一刻,在男子還沉溺在那麼笑容時,鋒利的刀鋒劃破空氣泛著一絲冷光,毫不留情地刺進男子的心口。
深情停留在那刻,刀刻般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生命力無情地在體內消逝,“離飲血歌·孤·傲千清,你、你為什麼?我,我那麼愛”
話未完,命已絕。
一把推開壓在身上的身體,任由男子的鮮血溢出在床單上散作一朵朵殘忍的紅花,毫無溫度的瞳仁掃了眼已沒了氣息的男子,嘴角的弧度寫滿諷刺,語氣輕緩卻冰冷,“冷,你教我的,作為一個殺手,一、不能有感情。二、為達目的不折手段!三、擋路者,死!很不巧,你擋了我的路。而這些,你都忘了。至於愛,我飲血歌·孤·傲千清,從不需要。”
女子毫不留戀地下床,赤身走進浴室,片刻,水聲響起。
淩亂的床上,魁梧有型的身體一動不動,匕首挺立在胸口處,身下、鮮血四溢,白色床單早已一片血紅,俊臉有些扭曲,尤其那雙睜大的眼睛、寫滿不解。
華夏孤星島豪華墓地,飲血歌·孤·傲千清一身冷寂的勁裝黑衣地手捧著一束淡雅白菊傲然而立,明黃下映襯的十指白皙修長,誰又能想到就是這雙手讓多少人、喪了命。
墨鏡下的深邃的鳳眼直直地看著墓碑上的溫柔笑臉,一絲淡淡的笑意在嘴角漾開。
“媽,我來看你了。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您都走十年了。媽,你的仇我正在幫你報呢,你看到了嗎?”墓地裏地低低細語,隻有此刻,飲血歌·孤·傲千清,才是有情的。
輕手放下手中的花束,目光投向墓碑上笑容燦爛的容顏。
母親說過,有她這個女兒今生最大的幸福,雖然丈夫拋棄了她,但她卻還是很感謝他,因為有他,才有了飲血歌·孤·傲千清。隻是那時的母親臉上雖掛著笑容,眼角卻隱隱有淚。
那時的她們,還是幸福的--那時的她,真的,不恨,一點也不。
可是--那天,她像往常一樣的放學回家,五十平方米的房間除了安靜還是安靜,唯獨聽得到自己的呼吸聲。
她疑惑地走進房門,明明母親生病休假在家,出門前母親還溫聲告訴她沒事,還說要煮她最愛吃的菜。
淡淡的腥味在空中彌漫著,不由地心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那氣味和某種紅色的液體相似至極,而來源、是浴室!
她穩住步伐一步又一步的走近,還未靠近,便看到那嫣紅的血,刺眼的紅色,從門縫中緩緩而出,恐慌害怕幾乎滲透了她的每一個細胞,讓她幾乎忘了呼吸。
再也沒有遲緩,一把推開那沉重的門。害怕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
母親,就那樣赤身趴在地上,一地殷紅,卻毫無知覺。頭部上血紅的裂痕,依然鮮血不止,醜陋的讓人不忍去看。
她不懂自己是怎麼把母親送進醫院的,也許是背,也許是抱。
隻記得,醫生讓她拿錢才肯救人,說是頭顱受損,要手術。可她,去哪拿錢?
她和母親所以的積蓄,還不足一千,而手術,要五萬。
那個人的影像出現在腦海,不敢停頓一分,衝出醫院,用身上僅有的幾個硬幣、顫抖著雙手一遍又一遍地撥著那個叫做爸爸的男人的電話,這是她最後的希望了。
那一聲聲嘟嘟聲重重地敲擊著她的心,她不停的呼喊著快接電話!快接電話!
終於,絕望的那刻,電話接通了--“喂,情情?你找爸爸什麼事?”
“情情,不是爸爸不想幫你,可是爸爸還有工作要忙。”
“情情,不要再打電話了,爸爸不會去了。”
“煩死了,那個女人就是死也和我沒關係了。”
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電話裏冰冷而絕情的聲音。以及偶爾傳來女人的嬌媚呼喊。
後來她才明白,那呼喊叫做‘呻吟’!
她愣愣地聽著電話那頭的嘟嘟聲,無法理解他的無情。
仰望著天空,她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做無助。但是她不能放棄,放棄了求助就等於放棄母親。
憑著記憶衝到那個曾經叫做家的地方,不停地敲門,恨恨的,就連手腫了也恍然未覺。
門終於開了,一張年輕的臉,隱隱中和母親有幾分相似,卻不同於母親的秀麗,而是妖嬈惑人。
媚眼冷眼地看著她,語氣諷刺至極,“情丫頭,你來幹嘛?”
“小姨,我找我爸,媽她快不行了。”她低眉,卑微的像個奴才。
那人卻隻是抬眉,嘴角輕扯,“少來苦肉計,臨哥沒空離你們。”
啪地一聲,門關了。也關了她所有的希望。
聽著門內隱隱傳出的笑聲,有她的,有他的,偶爾夾雜著孩子的叫喚聲,真是幸福的一家啊。
飲血歌·孤·傲千清看著緊閉的房門,恨意一點點在眼睛深處聚攏。
不知怎麼回了醫院,剛進病房,便看到醫生冰冷的臉。
“帶你母親走吧。”
“為什麼?我借到錢了,你快給我媽動手術!”迫不得已地撒謊,隻要能救母親,就是賣了自己,她也無所謂。
可是--“太遲了,你母親已經死了。”無情的聲音,無情的宣布著死亡。
她忘了回應,傻傻地站著,很久很久。
媽媽死了,因為他們的無情。
是她親手為媽媽蓋上那冰冷的白布,親眼看著媽媽被火吞噬的。
但是,至始至終,她沒有哭,那個男人也沒有來。
她的人生,也在那一刻,恨取代了所有。什麼叫恨到極致?恨不得他--死!
不--她要他們一家為媽媽陪葬!她要他們不……得……好……死!
十四歲的她在那一天被仇恨染紅了眼,為仇恨棄了心。
離飲血歌·孤·傲千清,隻為恨而活。
離臨,報應來了,你擺脫不了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殘酷,飲血歌·孤·傲千清直立起身子,“媽媽,很快,一切都會結束,到時,我們就可以見麵了。”
淡淡的聲音在空氣中彌漫開,漸漸消失。
轉身離開,亦如她的性格,決絕。
同樣勁裝黑衣的男子看到她從林間出來,趕忙為她打開車門,“傲姐。”聲音溫柔卻不失敬畏。
飲血歌·孤·傲千清皺了皺眉,傲然地坐入車中,“Even,事情進展的如何?”
“一切進展順利。”嘴角不自覺地揚起,能為幫主做事是他最開心的事。雖然他不懂為什麼幫主要對付離臨一家,但是幫主要做的,他Even必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當年如果沒有幫主的相助,他現在可能早已毒癮發作死了千次百次。
“恩,你做事我放心。”微微地一點頭,飲血歌·孤·傲千清閉上眼小憩。
紅色的法拉利在公路上劃出一道耀眼的光,直到皇家酒店門口才停下。引得路人的目光不自覺地轉向車門--車門被推開,一身銀色西裝的男子出現在眾人眼前,俊朗的五官上一道刀疤毫不掩飾地橫立期間,正是絕傲集團總經理Even。
Even毫不在乎眾人的目光,闊步走向另一邊車門,車門開啟的瞬間臉上的冰冷化作一片柔情。
眾人驚,會是怎樣的人擁有這樣的待遇?難道絕傲集團的神秘總裁?眾人更是瞪大了眼睛注視著車門--紅色高跟鞋出現在眾人眼前,接著是白皙如玉的小腿,再往上,眾人倒吸一口冷氣,那時怎樣的美人,紅色的晚禮服完美地勾勒出妙曼的身姿,清麗脫俗又不失嫵媚的容顏不笑傾城。
此時的飲血歌·孤·傲千清,鳳眼深邃,終於輪到她親自出手了。
璀璨的燈光下,飲血歌·孤·傲千清手挽著帥氣十足Even傲然地走進宴會中,走上宴會的台上,那是主角才可擁有的位置。
火紅地毯和她簡約的紅色晚禮服很好的映襯著,半開露背的設計完美的顯露了她白皙光潔的後背,眾人的眼球便在他們出現的那刻移不開了,那是怎樣的女子?
下巴高揚,鳳眼輕挑,雙頰生緋,嘴角似笑非笑,卻是超脫的漠然。
但那些驚豔的眼中,卻隱含著一雙瘋狂的眼。而飲血歌·孤·傲千清,注意到了,身體微微一動,凹凸有致的身子便更加貼近Even,仰頭淺笑,目光含情。
眾人頓時愣在當場直直地看著那紅影,不笑則已,一笑傾城。今日,他們是明了。
就連Even也不自覺地失神,眼光不悅地掃過眾人,即使知道,他隻是在陪幫主演一場戲,不自覺地揚起一絲苦笑,淡卻苦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