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虞在小廝的帶領下來到那乞丐的住處,正巧看到大夫在收拾東西,上前見那人身上的傷口都被包紮好換了一件白色的裏衣,被裸露在外的肌膚白膩光滑幾乎比她的還好。
再將視線移到他臉上,讓君虞直直感歎不如啊,墨色黑發披散著,一縷發絲隨著白皙的臉龐垂落,薄唇緊閉泛著一絲蒼白,濃鬱的眉毛因身上傷口的疼痛微微輕皺。
長長的睫毛覆蓋住一雙薄情的桃花,可謂是比女人還妖嬈嫵媚。
見那人以醒,君虞收回視線,問道一旁的大夫:“他怎麼樣?”
大夫將藥箱背上,將手裏的藥單拿給一旁的小廝:“沒什麼大礙,就是失血過多加上受了點內傷,好好按著藥方上的藥服用養個十天半月就好了。”
君虞點了點頭:“麻煩大夫了。”揮手讓小廝送那大夫出去。
小廝會意立馬將大夫領了出去,順帶將門帶上。
君虞走到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細細品嚐,屋內一片靜然。
良久,君虞放下手中的茶,扭頭看向床上假寐的人:“說說看你是誰。”
“我想即便我不說,君姑娘也查得到我的身份吧。”那男子悠悠起身,朝著君虞眨了眨眼。
“那你是打算自己告訴我,還是等我去查喃。”君虞走到男子身邊,挑起他的下顎神情冰冷的看著他。
視線看向他精致的鎖骨下方,果不其然如她所猜測的一樣,透過發絲一枚桃花烙印正安安靜靜的印在上麵。
君虞收回手,走到之前的位置坐下看著那男子暗自思索。
看那桃花印這人八九不離十是情報消息不輸於她們西湖樓同時也接受暗殺的活動的詹台閣閣主花想容,畢竟那烙印除了詹台閣閣主身上別的地方也看不到。也難怪他會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過想不到武藝高強的他也有遭殃的一天。
花想容順著君虞的視線,也看到了那桃花印。無奈的攏了攏衣服,伸手撩開一絲垂在前麵的發絲對的君虞嫵媚一笑:“話說這東西的烙的地方也太不對了,這不是明擺著脫光衣服讓人看嗎。”
君虞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看向朝她拋媚眼的花想容:“我想以你花閣主的風姿,即便是不脫,也會有很多人樂意看的。”
“哦,那是自然的,君姑娘可是羨慕。”花想容輕撫著自己的臉頰,桃花眼因為笑意也眯成了一條縫。
“羨慕那還真有點,畢竟喜歡我的男人還真沒有花閣主你的多喃。”君虞見花想容臉色越來越黑,嘴角忍不住勾起一絲笑意。
“嗬嗬,君姑娘你可真會開玩笑。”花想容僵著臉看向君虞。
君虞卻像是沒看見一樣繼續說道:“玩笑?難道當年那男子向你求婚是假的……”
“閉嘴。”
君虞被花想容這麼一吼,也沒放心上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當年那事可是他畢生的恥辱,如今竟然被這死丫頭反複提醒,簡直該死。
花想容狠狠的盯著君虞,嬌媚的容顏卻像是在向君虞撒嬌,著實沒有一點殺傷力。
君虞見此憋著笑,看著他:“好了,既然是花閣主,君虞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說著起身理了理衣服:“花閣主你好好休息,君虞告辭了。”
看著君虞絲毫不擔心的抬步離開,忙叫道:“等等。”
君虞停下小腳步,回頭看著花想容。
“君姑娘不怕我將你身份說出去。”
“你會嗎?”
“若我說,我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