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有這麼好的東西怎麼不早拿出來?”奧洋東喝了一小口酒,如同癮君子一樣,靜靜端坐,雙眼微閉,讓酒香從鼻端逸出。
“嘿嘿,爸,我以為你願意喝新鮮出爐的酒,怕酒困時間長了對人有毒,沒敢給你拿。”在父母麵前,奧星永遠都是長不大的孩子。
清晨,觀海亭內,奧星麵海壓腿,山下跑來一個健壯的人影,一米七五的身高,身著深藍色運動服,脖子上掛著條紅色毛巾,正是死黨唐浩。
“星星,來這麼早哇。”輕鬆的跑到奧星身邊,摘下手中的毛巾,一邊擦著汗水,一邊把腿放到亭內欄杆上,跟奧星一起壓腿。
看著唐浩如此努力,奧星十分欣慰,四個月前,唐浩剛剛開始跑步時,總是背著奧星偷偷從觀海亭山腳下坐公車回家,奧星以為,憑他憊懶的性格,不會堅持下來,哪知道唐浩這四個月以來,他風雪不誤,有一次下山時,從石階上滑倒,右手被路邊石子劃壞,手腕紅腫,可他第二天早上又出現在奧星的麵前。四個月了,當初的胖子在每天十公裏的訓練下,如今贅肉已去,身材勻稱,體質大為改善。並且鍛煉之後,學習精力十足,去年年底的期末考試,唐浩成功的考入全班前十名,令全班同學驚詫。唯一沒改變的,就是那張沒有正經的嘴。
“星星,你看我現在怎麼樣?是不比以前厲害多了?”一副得意洋洋的臭臉,貼到奧星跟前,想得到兩句表揚。
“強了一些。”奧星點點頭,不過下一句話讓唐浩沒敢再炫耀。“咱倆比試比試?”
像看怪物一樣瞪大圓眼,盯著身體不斷下壓的奧星。”跟你比?那我不是李鳳天?我沒有受虐癮。”
“想不想考上一中?”奧星一本正經的問道。
“嗯?”唐浩愣了愣,自己在這裏嬉皮笑臉,奧星怎麼說得這麼正經。“當然想,以前成績不好,沒有希望,不過現在不同了,跟你打拳後,我感覺精力充沛,學習有精神頭,去年考第八,我再努努力,還是有可能考進一中的。”抬頭看向大海的遠方,唐浩正色道。
“我有個讓你有把握考上一中的辦法,你想不想試試?不過你同樣得付出艱苦的努力,我這裏沒有偷懶的辦法”
“真有哇!”唐浩驚奇極了。”跑步都跑了,我還能怕學習?我媽我爸就希望我學習好點,你什麼時候教我?”
“你不但學習成績能上來,還能像我一樣會厲害的功夫,不過,不管對誰,你都得保密,連你爸你媽都不能說。”奧星從小到大就這麼一個死黨,早就想告訴他玄虛空間的秘密,不過,師父對自己尚且考驗八年,才收下自己這個徒弟,自己給唐浩四個月的考驗,如今唐浩的身體經過鍛煉,也可以進行修真的訓練,對這個死黨的考驗終於完畢。
拿出準備好幾天的靈煉後天期和先天期的修煉秘法手抄本,遞給唐浩。”拿著,按裏麵說的練習,總有一天,你能像我這麼厲害。”
雙手接過手抄本,唐浩趕緊打開。
“別看了,回家看,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看到,否則有可能惹來很大的麻煩。”奧星千叮嚀萬囑咐,如果功法被師父曾經的仇家發現,等待他的很可能是滅頂之災。
鍛煉完畢,奧星向著星舟花園的方向慢慢跑去。
春風拂麵,正是一年之始好時節,山邊野草抽出一絲綠葉,顫抖著向上竄動;海裏箭魚竄出水麵,貪婪的享受春的生機,天空中的歸雁排成兩列,奔向心中理想的家園。
攪拌機的聲音轟鳴,路邊大規模建設進行得如火如荼,工地為了施工方便,把人行道完全圈到藍色的柵欄內。不時有運輸時掉落的大塊混凝土擋在路麵,阻礙行人與車輛正常通行。雖然各種建設為市民帶來了不便,但D市的市民從來就沒為這事兒發過一句牢騷,二十年改革,D市從一個普通地級市搖身一變,成為經濟、人文、景觀超越省會城市的東方大都市,市民們得到了真正的實惠,僅住房一項的價格,就翻了二十倍。
不時躲閃著路麵的各種障礙,奧星的步伐顯得輕鬆自然,如行雲流水,仿佛原本的運動軌跡就是那樣。精神力在修為漸增的影響下,如今已經可以清晰的感知到二百米左右的空間,無論是煉器,還是挖掘晶石,都為奧星的修為帶來了明顯的進步。
三步一吸,三步一呼,奧星跑步的節奏把握得恰到好處。突然,左邊傳來一陣刺耳的刹車聲,奧星略一感知,在前方路口左側三十米處有一名女子倒在路麵,女子左側停著兩輛汽車,而倒地的女子讓奧星有種熟悉的氣息。
奧星突然加速,原地留下一道殘影,瞬間出現在車禍現場,仿佛他一直就站在那裏。靠近奧星一側的公路中間,仰臥著一個身穿乳白色運動服的女孩,衣服上滿是灰土,左膝處的褲子破了一個拳頭大的洞,隱隱看見被灰土擦蹭過的白晰的前膝滲出縷縷鮮血,女孩的雙臂自然撐向兩側地麵,想極力站起身來,臉龐被散亂的長發半遮,看不清具體容貌。女孩的左側五米遠處,一前一後停著兩輛加長型黑色林肯,車上的人剛剛打開車門。
“小絮。”奧星快步向前,急切地走向躺在路麵的女孩,別人認不出女孩,可奧星一眼就看出她正是叔叔家自己唯一的妹妹。蹲下身輕輕攙著女孩的雙肩,直視著女孩痛苦的表情。“怎麼樣?”
“靠你媽,沒長眼睛啊!”一個尖銳的聲音從左側傳來。
奧星轉頭看去,兩輛轎車的四周已經站了七個身穿黑色西裝、墨鏡罩臉的彪形大漢,從那種冷靜的態度、從容的動作中,可以看出他們久經訓練。頭一輛林肯轎車司機身後的座位伸出一隻油亮可鑒的黑色歐版皮鞋,一個帶著臉色蒼白、熊貓眼前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的男子鑽出車門,身穿筆挺下垂的米黃色西服,正是幾個月前奧星父子在海濱酒店大廳內遇到的男子。左手掐腰,右手指點著倒在地上的奧絮,青年男子囂張的罵著。“你瞎呀,身後來車不知道躲?”
“哥,扶我先起來。”奧絮瞥了一眼中年男子,吃力的撐著雙臂。奧絮從小體弱多病,一年總得有三個月在醫院內度過,叔叔奧洋東辛苦打工掙的錢,基本都因為她捐給了醫療機構。四個多月前開始,奧星每周把一條參王送給奧洋東家,在參王的滋補和她自己的努力下,奧絮的身體日漸強健,多年蒼白的臉色也愈發紅潤,今天早上,準備多日的奧絮生平第一次晨練,哪知道在回家的路上竟然發生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