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對於韓楓而言,斬這些嶽家青年似乎毫不費力,使人仿佛覺得這些嶽家之人都很弱,但仔細想想,武主級勢力的天驕,嶽家武主親自點名出戰的人,會弱嗎?
嶽家武主身上的怒意仿佛都要化作實質了,隻聽得轟隆一聲巨響,他身旁的一張桌子化作粉末,他站起身來,冰冷地吐出一字,“走!”
說罷,嶽家武主的身軀率先淩天而起,身形滾滾閃動於虛空之中,天地間仿佛有黃金巨龍咆哮,狂霸無盡,如汪洋翻騰,讓人膽戰心驚。
若非是有人在此,嶽家武主隻怕要將這片土地都蕩平來。他好恨,不僅是恨韓楓誅殺他嶽家子弟,也恨那背後之人,將他嶽家子弟當作了試金石,用來試探韓楓。
而這試探的代價,則是十位嶽家子弟的死亡。
嶽家武主一聲怒吼咆哮天地,他已經無顏留在此地了,十位嶽家天驕人物的隕落,讓他感到心痛、惋惜。
這十人,本該成為嶽家的未來,甚至應該會有罡武境的武主誕生,但如今,已經毫無希望。
“韓楓、韓楓!”嶽家武主滾滾行於天穹,抬手間將一團綿厚的雲層轟得粉碎,這些眾人已經看不到了,但其餘的武主卻能感知到,也不禁替嶽家武主感歎起來。
嶽家之人見到武主離去,也大感尷尬,為首的幾位天元境巔峰強者手掌一揮,頓時一行身影滾滾騰空,不告而別。
牛家武主見到嶽家之人盡數離去,心中暗笑了聲,屈指一彈,南石劍台周圍的劍幕盡皆撤去,使得眾人更加看清了那死去的十人,心頭駭然。
“嚴家還想派人嗎?”韓楓目露笑意,望向了嚴家武主。
“不必了。”嚴家武主搖搖頭,心頭暗罵韓楓這個妖孽,接連經曆數次大戰,體內的靈力卻仍舊充沛,究竟是怎樣逆天的功法,才能鑄造這樣妖孽的人。
“那看來韓某的三天挑戰,可以結束了。”韓楓見到諸位武主神色鐵青,沉默不語,不由得笑道,卻見人群中走出了一位黑袍青年,手持竹杖,猶如鬼魅般,踏上了南石劍台。
眾人目光一凝,韓楓已經接連斬了那麼多人,這黑袍青年竟還敢挑戰韓楓,難道是不怕死嗎?
而且,這黑袍青年似乎並非出自武主級勢力之中,眾人努力地回想,卻發現根本想不到鐵劍城有哪位天驕,是身著黑袍,使用竹杖的。
難道說,這位黑袍青年,如同韓楓一般,乃是後起之秀,或者是隱匿大能的弟子?
諸位武主看到這黑袍青年,起先並未注意,可是當他們仔細打量起這青年時,卻發現這青年的身上似乎籠罩著一層神秘的氣息,使得他們竟無法看透來。
宋天澤的目光凝滯了下,這青年看似地元境三重修為,但是仿佛有虛幻的氣息飄動於身,不知道是修行了何種功法神通,竟然能夠擁有這等本事,讓罡武境中階的他一時都無法看透具體的力量。
“你的挑戰麵向鐵劍城所有年輕一輩的天驕,那麼在下,是否可以應戰。”黑袍青年問道,聲音有些嘶啞,透著幾分戲謔之意。
“天元境之下,盡皆可以上場。”韓楓眼中魔瞳浮現,發現這黑袍青年的身上竟附著一股神秘的氣息,使得他心中微微一驚,他的魔瞳,竟無法看透對方。
這樣的情形下,韓楓的神色漸漸肅然起來,這黑袍青年並不自報家門,顯然不是某座武主級勢力的天驕,不知道為何要與他戰鬥。
“生死戰,對嗎?”黑袍青年再度開口問道,使得台下之人心中一顫,此人,要與韓楓生死戰。
這人直言生死戰,顯然是要取韓楓的性命。若他並非武主級勢力之人,又為何要取韓楓的性命?
韓楓點頭,道,“不知道閣下姓名。”
“你無需知道。”黑袍青年抬起頭,那張臉平淡無奇的臉上似乎有些僵硬,但仍舊能夠看出嘴角微微揚起的弧度,帶著一些嘲諷的意味。
韓楓不知道對方的底細,但既然對方上場了,他自然隻能應戰,他想看看,這神秘的黑袍青年,究竟有怎樣的手段。
“給。”黑袍青年手掌一揮,一枚納戒落在了戰台下的牛家之人手中,顯然,此人熟知規矩。
“你自以為天賦卓絕,蔑視天下豪傑,那麼,我會讓你見識一下何為真正的天驕的。”那黑袍青年邪魅一笑,手掌抬起,刹那間,整座戰台上仿佛有烈日焚燒,要將此地化作地域的熔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