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黃衫女子冰冷地吐出兩個字,隨即她的身後,竟是有著一輪皎潔之月漂浮而起,月影重重疊疊,這片空間都是彌漫著清冷之氣,那黃衫女子置身其中,猶如仙娥舞九天,神女降凡塵,美不勝收。
但這樣的美景,落在昭天府主眼中,卻使得他身上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他想起江湖中流傳已久的一句話,仙舞月影前,人踏黃泉後!
“據說江湖中有一宗門,極為隱秘,號稱影月宮,門下弟子各個如仙女下凡塵。隻可惜,影月宮之人,皆是殺人不見血之輩,若是見到這仙子月下舞動之景,對方,必死,下黃泉。”昭天府主緩緩說道,“不知閣下是影月宮哪位,老夫今日得見影月宮強者,三生有幸。”
昭天府主說著這話,其實心中已抱著必死之心,對方雖說不殺,但這些女魔頭喜怒不定,若是自己做不到對方要求的事,必死無疑。
“本宮便是影月宮主。”黃衫女子淡漠的話音傳出,令昭天府主更是心頭一顫,影月宮主,親臨!
“據說十幾年前的影月宮主,實力便到了深不可測之境,如今容貌不老,但修為必然更上了一層樓。”昭天府主心中暗道,影月宮主比他看起來年輕許多,但實則小不了幾歲,對方的境界,絕對是站在了趙國最高峰的那一層次上,即便是他的師父,都弱了不少。
到了罡武境後,一步一個台階,想要跨越這個台階,都猶如癡人說夢般可笑。
“原來是影月宮主親臨,老夫未能遠迎,還望影月宮主恕罪。”昭天府主顯得很客氣,“隻是不知影月宮主需要老夫做什麼,是刻陣,還是煉器?”
在昭天府主看來,自己與影月宮之間並無恩怨,如果影月宮主有事找他,則必然是與神紋有關,巔峰層次的玄兵,他也能夠煉製,其他方麵,似乎自己便無法幫上影月宮主的忙了。
“我並不需要什麼玄兵。”影月宮主淡淡開口,“整個趙國,沒有人能打贏我,我要玄兵何用?”
雖然影月宮主語氣淡漠,但昭天府主的心還是猛地一震,影月宮主竟這般自信,整個趙國,王室、世家,還有隱世強者,難道無一人可以與影月宮主一戰嗎?
照此看來,影月宮主並非有煉器需求,那麼她此來,又是為何?
“敢問影月宮主究竟有何事?”昭天府主疑惑問道。
“昭天府,可還記得昔年韓侯?”影月宮主突如其來的一句問話,卻讓昭天府主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昔年、韓侯。
在如今的趙國裏,膽敢提起韓侯的人,可是太少了,當年一戰,株連了無數強者,韓侯本為趙國最強盛的諸侯,帳下有無數強者追隨,威勢堪比王室。但自從韓侯出事之後,便沒有人再敢提起他的威名了。
昭天府主拜師已久,也曾追隨過韓侯,但終究過去了十幾年,昭天府主都快將韓侯忘卻了,沒想到,影月宮主竟主動提起。
“自然記得。”昭天府主點頭,對方有備而來,他倒要看看,這影月宮主的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
“記得就好,總算不負韓侯對你們的信任。”影月宮主滿意地點點頭,隨即道,“那你,可還記得韓侯遺命?”
“韓侯遺命?”昭天府主猛地想起師尊對他說過的話,若是有朝一日,有人手持韓侯令前來,此人即為韓侯傳人,昭天府,需奉他為主。
“影月宮主如何得知韓侯遺命?”昭天府主覺得不對勁,從來沒有聽說韓侯和影月宮有瓜葛,但影月宮主口口聲聲都是韓侯遺命,令人生疑。
“我如何會不曉得?”影月宮主覺得好笑,“你看看這是何物。”
話音落,影月宮主手中飛出一枚令牌,昭天府主神色一滯,此物,竟是韓侯令!
韓侯令出,眾將皆奉令,違令者,斬!
“看來你識得此物,也省的我多費口舌了。”影月宮主道。
“原來影月宮主是韓侯傳人?”昭天府主愈加疑惑起來。
“不是本宮,韓侯曾將韓侯令交與本宮,令本宮為他找尋合適傳人,如今,本宮已經找到,此人,就在你昭天府修行,若是他在過幾日的考核中獲得了第一,我希望,你們奉他為主,救出韓侯。”
“在昭天府修行?”昭天府主細細思想,“原來,是影天狂!”
“不錯,若是他奪了第一,你們卻不奉他為主,那麼,昭天府,也沒有必要繼續留在世上了。”說罷,影月宮主身形閃爍,離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