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修改3(2 / 3)

丁輝雖然對官場沒有什麼經驗,但做人他懂,明白事理,善於處事,但是他的出發點一向很正義,不喜歡搞虛的,簡單說,他希望社會和諧,民族安定,官民魚水情,對於考察組考察幹部,丁輝似乎明白了,透徹了,至少本職工作他掌握了,很簡單,沒有什麼複雜的,深奧的,如果現在有人問丁輝,在機關裏麵混的需要注意一些什麼,也就是官場準則,丁輝一定會首先從自身情況告訴他:忠於黨,忠於人民,嚴於律己,恪守盡職,這是隱藏在丁輝骨髓裏麵的行為準則。

如果要問一個在機關混了一兩年的底層工作人員官場的準則是什麼,他會回答:“苦幹實幹,做給天看;東混西混,一帆風順;任勞任怨,永難如願;會捧會獻,傑出貢獻;盡職盡責,必遭指責;推托栽贓,邀功領賞。不跑不送,原地不動,光跑不送,平級調動,又跑又送,提拔重用。”再問一個在機關混到科級的幹部官場準則,他回道:“對上級甜言蜜語;對媒體豪言狀語;對責任花言巧語;對群眾狂言惡語;對同事流言蜚語,對下屬欺言騙語,對情婦騷言細語,對自己胡言亂語。”再問一個處級幹部,他會這樣回答:“開啥會不清楚;坐哪裏很清楚;誰送禮不清楚;誰沒送很清楚;誰幹得好不清楚;該提拔誰很清楚;睡哪裏不清楚;睡覺幹什麽很清楚。”再問一個副廳幹部他的準則:“開會在主席台,叫做麵向群眾;看戲坐前三排, 叫做帶領群眾;看電影坐中間,叫做深入群眾;見女人就胡來,叫做體貼群眾;收罰款上門,叫做方便群眾;勞動不沾邊,叫做相信群眾;派集資捐助,叫做發動群眾;宴會陪客人,叫做代表群眾;收別人錢財,叫做依靠群眾。”

丁輝不知道這些各個層次的官員的人生信條是什麼,即便他知道,可能也不會這樣做。

中午在南開大酒店吃的飯,縣委高層基本到位,給了張揚和丁輝很大的麵子,在坐的都是官場高手,老油條,搞陰謀詭計絕不含糊,但是在麵對兩位青澀的組織部考察者時,還得把自己當成謙虛的小學生,乖孫子,說話委婉溫和,認真,仔細,專注的傾聽他們的傳教,沒有一點平時的威嚴和官架子,他們說什麼都是正確的,時而點頭讚同,時而說出自己含蓄的觀點,而且還要懂得技巧,既不能表現是敷衍,還不能做出敏感的誇讚顯得不夠誠懇,對於這些細節他們做得遊刃有餘滴水不漏,有的對兩位年輕幹部投去羨慕的目光,然而有的卻在心裏暗自竊笑,笑他們是屁股還沾有粑粑的小孩子,需要人哄,毫無政治智慧,但對於張揚和丁輝來說,在座的諸位牛鬼蛇神,你們每個人的道行有多高,夠不夠分量,肚子裏有多少根草,他們一清二楚,既然市委組織部有這個權力管理你,就要能力辨別你。

然而大家坐在一起談天說地,東扯西拉,說一些豪無邊際的話來相互敷衍,要提拔誰,組織部清楚,搞敷衍了事諸位清楚,自己能不能被提拔你卻不清楚,看誰有定力,有耐心,請客吃飯不是簡單的,吃的是交融,吃的是關係,吃的是排場,吃的是恭維,吃的是心計。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張揚喝的二麻二麻的,身子東倒西歪,丁輝酒量大,國酒茅台一斤半是沒有問題的,不過他懂得適可而止,收放自如,回來招待所後,張揚就倒在床上自言自語。

“這些老東西,你不要認為態度端正誠懇,其實他們是裝的,丁輝,我知道你討厭這樣的場合,但是我告訴你,但凡一個大官,酒桌上的應酬是必不可少的,可能表麵上認為他們在吃飯喝酒,實則喝酒在官場中卻是一種博弈,較量,爭鋒,你有沒有注意到他們每個人坐的位置有學問,縣委書記坐中間是代表他當家作主的身份,副書記和那些辦公室的人,都是陪襯,分別在兩邊,他們幹什麼?當啦啦隊,做酒囊飯袋的,其中你不乏在暗鬥的人,副書記高峰說了句話,他說何書記是我們桃木縣的班長,要喝兩杯酒,第一杯酒是對領導的尊敬,第二杯酒是感謝領導的栽培,張主任是縣級幹部的班長,喝一杯酒,獨一無二,聽出來沒有,這句話很有學問。”

丁輝坐在張揚的旁邊笑道:“張哥,結果你沒有醉啊,每句話都記得清清楚楚。”

“我是醉了,但我心裏明白。”

“主人,您有騷擾電話,葉婷婷,女,二十三歲……”

“閉嘴!”丁輝連忙對電話傳輸了命令,看了眼張揚,閉上眼睛迷迷糊糊。

“你.....讓......閉嘴啊!”

“張哥,不是說你,我出去接個電話。”

張揚揚揚手,就打起了鼾聲,丁輝思索了片刻,走出休息室,電話裏麵傳來葉婷婷抱怨的聲音,不過聽上去甜絲絲意綿綿。

“大壞蛋,你怎麼不來找我?丁輝.....嗯,我都快悶死了,你又不來看我,我爸爸是個老頑固,杞人憂天,多此一舉,他派人軟禁我,不讓我出去,還把電話給我收了。”

丁輝聽到葉婷婷撒嬌的口氣溫和的笑了:“婷婷,你的傷怎麼樣了?”

葉婷婷躲在牆角一邊給丁輝打電話一邊觀察有沒有人監視她,撲閃著漂亮的眼睛道:“我好了,真的,全身上下每個地方都正常得不得了!”

丁輝笑道:“嗬嗬,李市長是擔心你的安危,你這麼貴重的千金,萬一又被壞人傷害,他會心疼的,聽話呀,等過幾天再說吧,好嗎?”

“我不要!”葉婷婷突然低吼,又連忙嬌嗔道:“我快悶死了,丁輝,我保證小心點,注意點,我想你,我要看看你身上的傷好了沒,還疼不疼呀?你瘦了還是胖了?”

丁輝搖搖頭,葉婷婷就是他的克星,那一字一句都讓他鋼鐵般的心軟化了,令他無法拒絕,不過還不到安全期,丁輝有些擔憂。繼而想起剛才婷婷說的話,李市長居然把她手機也收了,顯得很怪異,盡管殺手組織可以利用通訊信息準確找她的位置,然後公寓內外設定衛星防護係統,有難度的。

“丁輝……你怎麼不說話了?你是不是生氣了?丁輝……”

“婷婷,要不我晚上下班過去找你?”電話裏麵傳來窸窸窣窣的吵雜聲,丁輝皺皺眉,搞什麼?

葉婷婷用窗簾綁了一條繩子,現在已經從窗口逃掉了,下來的時候雙腿夾著繩子往下滑,把腿根磨得發燒,連裏麵包裹住的花蕾都滾燙起來,她皺眉嘶嘶嘶用力的揉搓著,渾身隨著顫抖!不了解情況的人還以為她在自己玩,縮頭縮腦的觀察了下周圍,嘻嘻的笑了聲,是為自己的成功自鳴得意,明眸皓齒,美不勝收。

“丁輝……我已經逃出來啦!”葉婷婷捂著傭人的電話壓低聲線說道,小腦袋回頭轉動了下,然後踮起腳尖嗔嗔嗔的跑掉了,像一隻可愛的小白兔。

丁輝一驚,這個古靈精怪的死丫頭,不知所謂啊,外麵危機四伏,她卻偏偏耐不住性子,回到招待所給一個服務員打了一聲招呼,丁輝就趕了過去,一定要將她強行帶回家。

在一間狹小而隱蔽的密室內,白露麵色陰沉,雙手抱胸,依然是一身毫無新意的白色旗袍,那張美豔的臉蛋充滿殺意,根據剛才紅妹所說,丁輝的確中了七步斷魂酊,但是以丁輝可怕的身手,如果沒有見到屍首都不能肯定他已死,白露憂心忡忡,近段時間沒有獲得丁輝的消息,情況具體如何,她不得而知。

“紅妹,你可以確定丁輝必死無疑?”白露問道,語氣很生硬。

紅妹擺著一隻蘭花指在戴她左耳的玉墜,嬌柔的身軀輕輕倚靠在椅子上,紅的耀眼,故有桃花妖豔之美,美在妖而不媚,妖而不豔,媚而不俗,雙眸似水,卻帶著談談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一雙朱唇,語笑若嫣然,一舉一動都似在舞蹈,深深的溝he仿佛隱藏著某種神秘,太美了,美得令人望而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