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處二洲,但你們看:禦龍杯,激光全息幻象……多麼奇妙的巧合!”
“可是,那個勞倫斯已經在被捕時飲毒自盡了呀。”申公荻說。
“不錯,勞倫斯是死了。但那一案件的精心策劃者,勞倫斯為之服務的沙羅夫教授並沒
有死。我懷疑:那個羅蒙索夫很有可能就是沙羅夫本人。”何釗回答說。
“不過,”雷鈞想了一下,仍然懷疑地說,“像沙羅夫那樣的頭號人物,會親自來冒險嗎?”
“沙羅夫的主子既然願出二百萬美元的高價獲取禦龍杯,又豈肯善罷罷休?隻是那次盜
竊失敗之後,史密特博士立即把禦龍杯交還給了中國。這一情況的變化,迫使他們不得不收
斂了一段時間,以便摸清情況,策劃一個新的陰謀。由於這次是深入中國內地,從博物館內
盜取禦龍杯,其困難程度遠非往常所能相比。作案者不僅需要精心策劃,並且還必須具備隨
機應變,神出鬼沒的本領不可。沙羅夫既要獻媚主子,又對手下的嘍羅感到失望,他就隻好
孤注一擲地親自出馬了。”何釗層層深入,條理清晰地分析說。
“那麼,這個陳誌才又是怎麼一回事?”雷鈞又問。
“這很簡單。一個外國人或是外裔華人,一舉一動都頗受人注意;而一個中國大學生,
情況就完全不同了。沙羅夫並非笨伯,當然要在中國境內物色他的代理人了。其實,這也是
沙羅夫敢於親自前來冒險的原因之一,萬一陳誌才失敗,他也不會立即暴露,還可以從容地
安排退路。”何釗回答說。
雷鈞和申公荻聽了何釗的分析,都讚同地點著頭,感到心悅誠服。
何釗淡淡地一笑,轉而問雷鈞:“你知道那個羅蒙索夫教授的旅程安排嗎?”
雷鈞又翻開筆記本看了看,說:“他已於一星期前離京南下,旅程安排是:鄭州——洛
陽——西安——敦煌。然後再返回來去桂林、昆明。”
“奇怪,他怎麼選擇了這樣一條路線?要知道,在中國大陸多呆一天,他也就多一天危
險。”申公荻驚訝地說。
“是呀,一條奇怪的路線!”何釗不覺也有點猶豫起來,心想:難道所有這一切全都推
論錯了?他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旅遊者,一個對中國古代藝術頗感興趣的普通旅遊者?……
但他隻猶豫了片刻,便又恢複了堅定的信念,意味深長地一笑,說:“不錯,在這位羅蒙索
夫的旅行計劃裏,確實安排了一條奇怪的路線。但計劃嘛,並不等於行動,再說,中途改變
旅行路線的事情也屢見不鮮。這就叫做聲東擊西的疑兵之計!他完全可以中途改道杭州,從
那兒給陳誌才發一份電報……”
何釗說到這裏驀然停住,像忽然想起一件什麼重要事情,倏地站立起來,急切地問:“你
們認為陳誌才真的去杭州了嗎?”
雷鈞、申公荻一怔,一時無法回答。
何釗推開椅子,按照習慣開始在室內踱起步來,一邊踱步一邊緊張地思索。他踱著踱著,
忽又驀然止步,伸手用力一揮,果斷地說:“不行!時間緊迫,我必須立即前往廣州。雷鈞
科長,請你負責與鄭州、武漢、杭州、廣州等地的公安局聯係,要他們急速查明羅蒙索夫的
去向,直接用無線電向我報告。”